事先想好了千般對策,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借此機會進入無憂穀,分薄了某些人的利益,結果到頭來對方因他們出來,隻是為了救治顧夫人,至於加入無憂穀?安樂公主說了,有賀行之這樣的人渣混在其中的地方,她根本就不屑去。
雖說這話聽在耳朵裏格外解氣,不過他們好歹都是無憂穀的人,秦舒表現的對無憂穀如此不屑一顧,讓他們也感覺很尷尬。
“我們求醫的誠意十足。”一片沉默中,還是顧少霖先開了口:“家母的病情日趨嚴重,必須盡快治療。無憂穀在京城的發展並不怎麼好,作為求醫的代價,我們可以幫助無憂穀開拓在京城的局麵。”
賀行之想說話,卻被於尚一個冷冷的眼神給製住了,他很不服氣,論資曆於尚比他要晚不少,但是沒等他開口,於尚手指夾著那個毒藥紙包晃了晃。
無憂穀規矩,無故動用毒藥害人,是重罪,一旦被徹查清楚了,就有被逐出無憂穀的可能性。
於尚成功的鎮住了賀行之,轉過臉來饒有興致的看著秦舒和顧少霖:“此話怎講?幫助無憂穀擴展?無憂穀並沒打算如何擴展,你的條件無法打動我們。”
顧少霖微微一笑,那種傾城的美惹得於尚也忍不住為之晃神,暗歎此人的模樣可真是妖孽,簡直男女通吃,耳中聽的顧少霖的聲音:“與前些年相比不難發現,近幾年來無憂穀的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呈現出一種逐漸頹敗的趨向,尤其是在天子腳下的京城,無憂穀不管是為了避嫌還是為了什麼,都偏於內斂了,所以時間一長,在京城的影響力更是越來越小。就拿十年前來說,那個時候百姓們還知道天下名醫出無憂,無憂穀是醫者的聖地,但是如今呢?除了有底蘊的世家大族,還有幾個人記得無憂穀了?這樣下去你們的確不會引起當權者的忌諱,但是你們會逐漸被人遺忘。”
顧少霖的話說的淺顯易懂,在做眾人全都聽得明白,一時之間氣氛沉默了起來,無憂穀來的一群人,除了賀行之之外都在認真的思索顧少霖的話。
的確就像顧七公子所言,無憂穀這些年在走下坡路,雖然醫者們還是一樣的逍遙自在,研究出來的新藥等等不少,但是無憂穀最大的特點就是逍遙自在,他們研究醫術藥品隻是個人興趣,很少有人會拿出去賣,而隨著無憂穀漸漸被百姓們所遺忘,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是無憂穀的外圍產業。
那些藥行藥鋪的生意受影響最大,已經再也不見往日排著長隊買藥就診的盛況了,繼續這樣下去,說不準什麼時候,這些外圍產業就在也不足以支撐整個無憂穀的花銷了。
“隻要我幫你們在京城站穩腳跟,重新將無憂穀的盛名打出來,趁著還沒有被徹底遺忘,你們還有翻盤的機會。”顧少霖心中鄙夷無憂穀的作風,一小撮外圍弟子經營著偌大的產業,養著不知道多少隻知道研究醫藥,其他一律不關心的閑雲野鶴們,他們付出辛苦賺錢養著那些人,還要被那些人看不起,這樣下去無憂穀不出事才奇怪了。
秦舒一直含笑坐在一邊聽著顧少霖侃侃而談,聽到這裏也笑眯眯的多說了一句:“如果你們顧忌皇家的話,這一點上我們也可以幫忙,確保你們大力發展的時候,不會招來上頭的忌憚猜疑。”
於尚聞言大受觸動,他們不敢大力擴張的主要原因就是忌憚上頭,一群治病救人的醫者,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大勢力,但是若是一群神醫呢?他們會掌控著很多人的生死,而這世上怕死的人總是特別多的,這是一種無形之中的影響力。
“你真的能做到確保無憂穀不受皇族忌憚?”於尚激動地追問:“如果你們真的能做到,我做主派人來醫治顧夫人!”
其餘人也豎起了耳朵,賀行之不甘心的看著,卻什麼話也不敢說,唯恐自己一張口犯了眾怒。
明明來之前絕大都數人都跟他是相同的意見的,結果這些意誌不堅的居然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
“爽快!”秦舒一拍手,讚歎道:“你放心,要是沒把握的話我們倆也不敢放此狂言,你就準備準備,趕緊請那位精通孤獨的神醫進京來吧!”
顧少鬆耷拉著肩膀,有點有氣無力地走進了顧家的大門,自從秦舒冊封安樂公主的那天,喬太太上門要求顧家分家,結果險些氣壞了老太太的事情發生之後,他這心裏邊就一直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