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簡直是風起雲湧,顧家先是因為顧少鬆得到賜婚,得到了一些注意,緊接著秦舒冊封公主,滿京城都為之矚目,結果沒幾天安樂公主遇刺,震動整個京城。
像是還嫌事情不夠亂一樣,泰熙帝居然親自前往顧家探望安樂公主,這下子顧家可真是上了風口浪尖了,滿京城權貴那麼多,有幾個能勞動皇上親自探望啊?
然後後麵的變化簡直比戲劇還精彩熱鬧,太後居然二次賜婚,明荃被賜給顧少鬆為平妻,這簡直就是擺明了要跟泰熙帝打擂台一樣,更精彩的還在後麵,太後前腳賜婚,後腳泰熙帝聖旨下來了,賜下公主府,顧家分家!
這跌宕起伏的,足夠茶樓裏頭說書先生們編出好幾個不同版本的傳奇故事了。
作為風口浪尖的顧家,最近的日子卻很不好過,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傳說之中無憂穀那位精通蠱毒的醫者終於在顧少霖和秦舒的望穿秋水中,趕到了京城。
“給我的?”秦舒看著麵前這塊嬰兒巴掌大小,金邊玉質的令牌,有些錯愕:“這是什麼?”
精通蠱毒的醫者是一位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的秀氣文士,名叫文清,是個眼神很清澈的人,一笑起來甚至會顯得格外的羞澀:“這是無憂穀的至尊令牌,是穀主叫我帶來給公主的,憑此令牌隨時可以調動無憂穀所有力量。”
這麼厲害?!秦舒嚇了一跳,她做了什麼了無憂穀主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她?聽起來這根本就是無憂穀繼承人的標誌啊有木有?
直覺的這就是很麻煩的東西,說不定拿到之後還會有無憂穀不服氣的人上門找茬,秦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無憂穀的人是什麼德性,從賀行之身上就能看出來了,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尤其對她這樣的野路子看不順眼,怎麼可能容許至尊令牌落到她手裏?
但是文清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病人是在裏麵嗎?我先過去看看情況。”說罷帶著自己的小藥童就向後麵走了,根本沒留給她發問和拒絕的機會。
秦舒傻了眼,這還有強買強賣的?
不過當務之急是治好顧夫人的病,這個所謂的至尊令牌,以後有機會還給無憂穀就是了。秦舒這樣想著,伸手拿起了桌麵上的令牌。
意外就發生在這一刻,那一麵金邊玉質,中央仿佛帶著火焰紋的令牌,居然在接觸到她的手掌的瞬間消失不見了,倒是她的掌心裏,一股溫暖擴散的感覺,想忽略都不可能。
秦舒嚇了一跳,掌心之中隱隱浮現出一叢火焰紋路來,就跟之前玉牌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這至尊令牌,居然鑽到她的掌中去了?
遇到這樣的稀奇事兒,秦舒心中若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顧少霖偏偏現在不在府內,賈先生也不知道有什麼重要事情,昨晚上就叫人送了信進來,相見顧少霖一麵,說到底那都是鎮北王留下來的人,也都是一心一意對他的,顧少霖就算心中不喜賈先生的一些做派,卻也不會太過拂了他的麵子。
文清看那樣子是不打算解釋什麼了,而且他打著為顧夫人看病的名義,也不好進去打攪,秦舒想來想去,想到自己舅舅身上了。
寧策也是無憂穀的人,一定知道這個至尊令牌。
秦舒猜的不錯,寧策果然知道至尊令牌,不但知道,得知秦舒得到了至尊令牌之後,寧策嚇了一大跳,不敢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不敢欺瞞舅舅。”秦舒亮出自己的左手,掌心裏一個火焰紋路若隱若現:“我覺得這東西燙手,打算找機會還回去,沒想到剛碰到,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寧策瞪大了眼睛盯著秦舒掌心的紋路,看的眼睛都酸了,才用力的閉了閉眼:“你就別想著還回去了,至尊令牌就連我也隻是聽說過有這個東西,從來沒有見過,無憂穀上下見過的人恐怕一隻手數的過來。穀主既然把令牌給了你,一定就在令牌上下了製約,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得不到令牌的認可,這樣一來就避免了被別人動心思據為己有的可能性,而且絕對不會被人盜取,或者遺失,你需要動用它的時候,但凡無憂穀弟子,都不會錯認了至尊令。”
越聽壓力越大了,秦舒暗暗苦笑,這簡直就是一個沾上手就甩不掉了的燙手山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