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開了葷的男人改吃素無疑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情,秦舒自己身體不方便,但是更加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她懷孕期間去找別的女人,北疆城裏眼巴巴瞅著的女人排起隊來顧忌能繞著那誇張的外牆轉一圈了。
狼多肉少,楚少霖就是那一塊香噴噴的肉,無數眼冒綠光的狼盯著呢!
讓他就這樣忍著也不大好,對身體不好,所以秦舒答應了楚少霖的要求。
但是這一答應,就好像打開了某個閘門,楚少霖簡直食髓知味,不給就可憐巴巴好像被拋棄的小奶狗一樣盯著她撒嬌,直到她心軟了為止。
這男人的無恥程度好像長了翅膀一樣,蹭蹭的往上飛。
秦舒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抽筋了,而且那些黏黏膩膩的東西沾在手上,瞥了一眼喘著粗氣一臉滿足的楚少霖,毫不猶豫的全都抹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
楚少霖無語的看著她,最終搖頭失笑,坐起來,迅速穿上褲子:“我去端水過來。”
秦舒板著臉,看著楚少霖仔細的給她洗幹淨了手,又把她的腳按在水裏:“別動,腳泡一下會舒服一點,你的腳最近有點腫。”
秦舒坐在床上,腳放在溫熱的水裏,楚少霖蹲在地上很認真的幫她洗腳,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就隻看到楚少霖一頭黑鴉鴉的頭發和裸露的脊背,那些江湖中,戰場上留下的傷痕已經變成了或深或淺的疤,一道一道留在他身上。
這樣看著看著,心裏那點火氣和不舒服就悄悄的散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願意親手給她洗腳,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整個北疆城都得掉一地的眼珠子。
“怎麼不說話?”楚少霖給她洗腳,抬起頭來看著她笑:“怎麼了?累了?”
“沒有。”秦舒感覺這一刻格外的輕鬆閑適,兩個人這些年一直忙,好像真沒有多少時間這樣坐下來安安靜靜的說話:“如今北蠻已經安定下來了,北辰也跟咱們定下了合約,往後起碼十年裏不會爆發戰亂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楚少霖仔細的把她的腳擦幹,端走水盆:“等北疆城的一切都上了正軌,我不在也能毫無影響的時候,我打算帶著你遊山玩水去,這麼多年我們倆都沒能有這樣的機會。你沒聽莫離在那裏得瑟嗎?好像他走過那麼多地方多了不起,你等著,我早晚帶著你走遍天下。”
秦舒看他難得的小孩子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好啊,說起來我很懷念江南呢,上一次隻是匆匆路過,那種不同於北邊的精致溫婉很漂亮。”
“好啊,那就先去江南好了。”楚少霖上床來,抖開薄被給秦舒蓋上:“早點睡吧,婚事的事情姚嬤嬤盯著呢,你不要太累了。”
秦舒溫順的躺下來,被楚少霖摟進懷裏枕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紛雜的念頭全都安定了下來,不多會兒就睡著了。
楚少霖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拉了拉被子,摟緊了懷裏的人。
第二天秦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晌了,楚少霖早就已經不在身邊了,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窗外有隻鳥落在樹梢上唧唧喳喳的叫著,很歡快的樣子。
“去把那隻鳥趕走,別吵了王妃。”外麵丫鬟們在小聲的說話,似乎是覺得那隻歡快的鳥兒太吵了。
“誰在外麵?”秦舒倒是覺得看到那隻活潑的小鳥心情一下子開朗了很多,她一出聲,外麵的丫鬟們就趕緊進來伺候了,自然也就沒人去管那隻小鳥了,這會兒又有一隻飛了過來,兩隻成雙成對的蹦來蹦去。
“今兒天氣好,也不是特別熱,王妃出去走走?”姚嬤嬤笑眯眯的看著秦舒已經略微能看出點端倪來的肚子:“北疆城的荷花也開了。”
這個時候,京城的荷花差不多都要敗了,因為在更北的地方,這裏的荷花才剛剛開始開放,最近不少人家到水邊去賞荷遊湖,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