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的動靜當然會驚動不少人,無憂穀的人雖然對這個外來人居然在他們的地盤搞破壞感到很不高興,但是礙於楚少霖一身懾人的煞氣,還有那已經成了兩半的青石圓桌,一切都提示他們危險,勿動!
“夫君!”唯獨秦舒絲毫不懼怕這樣的楚少霖,還伸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楚少霖盯著麵前搖晃的那隻手,愣了愣,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扶住秦舒:“剛才有沒有嚇到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你放心,我沒事,孩子也沒事。”秦舒不得不相信虎父無犬子這句話了,肚子裏這孩子好像膽子很大:“他一點都沒嚇到,我倒是覺得他有點小興奮呢!”在肚子裏麵興奮的蹬了兩下腿,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出來了一樣。
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
楚少霖目光落在妻子高挺的腹部上,犀利的眼神漸漸柔和起來:“是個乖孩子,長大了一定能夠保護你的。”
“我不需要兒子來保護,你難道不打算一直保護我?”秦舒看出他的情緒不大對勁,柔聲道:“你要是想要收回當初的話,我可不答應。”
楚少霖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隻是心情過於沉重壓抑,到底沒有笑出來。
“怎麼了?”秦舒明白一定是那封信有問題,難道是北疆城出事了?不應該啊,簡一平留在那裏坐鎮呢,能有什麼事情是他處理不了的?
楚少霖忽然一聲不吭的把妻子抱進了懷裏,把臉埋在她肩上。
圍觀的一群人頓時愣住,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親熱,這好像不大好吧?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還是趕緊離開!
被這夫妻倆的恩愛行為給刺激到了的一群人頓時作鳥獸散了,也有不少年輕人眼睛冒光的,做男人就該像鎮北王這樣啊,能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可是莫大的幸福啊!
楚少霖和秦舒回了屋,楚青鳶早就被天機子給抓過去學習去了,不到天黑是不會回來的。
“到底怎麼了?北疆出事了?”秦舒倒了杯茶給楚少霖:“你的臉色很難看,真的沒事嗎?”
“沒事。”楚少霖把受驚不小的蒼鷹放在了窗台上,叫人拿來新鮮的肉條來喂它:“隻是收到消息之後,一時有些情緒失控。我知道當年父親母親的事情一定有不少人插手,否則想要覆滅鎮北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萬萬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他一邊說,一邊把死死攥在手裏的信給了秦舒,因為他之前攥在手裏,信紙已經變的皺皺巴巴的,但是並不妨礙秦舒看清楚上麵的內容。
出乎意料,信不是從北疆城來的,而是已經回到京城的楊天凡寫給他們的,至於上麵的內容。。
秦舒歎了口氣:“隻是猜測而已,還沒有最終確定,哥哥說他會繼續查下去,等我們這邊事了,說不定就能查到真相了。”
雖然說是沒有確定,但是無論秦舒還是楚少霖,都是心中有數,這件事情隻怕是真的。
當年北疆城鎮北王一家的悲劇,並不是偶然巧合,而是好幾方麵勾結起來,精心釀就的一場陰謀,一場慘禍。
而參與的人當中,除了北疆城宿敵,如今已經被徹底打殘了潰不成軍的北蠻高層,最主要的就是兩方麵,京城皇室,和北辰赫連氏。
難怪楚少霖乍然得知消息,險些就失控了,鎮北王世代忠良,從來沒有過反心,就相當於大泰鎮守北疆的一道防線,先帝之前,曆代帝王都是對鎮北王一脈格外器重,君臣相宜。
可萬萬沒想到先帝會是那樣一個不能容人之君,僅僅是不滿於鎮北王盤踞北疆,無法完全掌控,居然就狠心自斷臂膀自毀城牆,寧願放棄北方防線也要先鏟除了這個自以為的心腹大患。
要不是鎮北王被陰謀迫害,北蠻那些權貴們隻怕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被徹底打的老實了,百姓們也不會多受這二十年的戰亂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