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們都已經到達京城了,出使北疆城負責這件事情的秦正陽才灰頭土臉的從那裏回來了,一回來就趕緊進宮去請罪去了。
北疆城連一個女人都沒有送上來,鎮北王有恃無恐不在乎,他可不敢不在乎。
泰熙帝的反應是把案上的奏折扔了滿地都是:“楚少霖,你欺人太甚!”
“阿嚏!”楚少霖摸摸鼻子,臉上戴著半臉麵具,有些感慨的望著京城的城門,快四年了,他們又一次回到了這座風波詭譎的城池裏。
“怎麼不走了?”秦舒探出頭來,生產之後她整個人都顯得豐滿了一些,卻不會覺得胖,像是洗盡鉛華的珍珠一樣:“到京城了?”
京城城門那裏有城衛軍的人在那裏檢查進城人員,他們前麵還排著一條長龍的隊伍,慢騰騰的往前挪。
“怎麼這麼多人要進京城?”秦舒臉上也做了修飾,當年她的懸賞畫像可是曾經貼遍了大泰的,尤其這裏是京城,保不準就會有人能認出他們來。
“還不是秀女大選給鬧的。”旁邊同樣等著進城的人正好百無聊賴,就接上話來:“這秀女是進京了,她們的父母親人可不能就這麼放心了,這不是,千裏迢迢的都不少人一起跟著來的,要我說都是有錢人鬧的,那麼多秀女,又不可能全都留下,早早的撒錢在京城住下來除了花錢如流水,也沒有別的用處。”
楚少霖頗感興趣的看過去,這人打扮上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管家之類的,一手摸著胡子的樣子好像在為那些花錢如流水的人擔憂,實際上簡單了解釋一下就是四個字:羨慕嫉妒!
等著進城的人排起了長龍,出城的人卻不多,剛剛出城的一對男女急匆匆的從秦舒的馬車便走過去,惹得秦舒看了過去,眯起了眼睛。
“怎麼了?”楚少霖跟著看了一眼,很尋常的一對男女,不過背著個大包袱,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這副打扮,該不會是私奔的小情人吧?”
這個話題立刻引起了之前跟他們搭話的人的興趣:“在哪兒在哪兒?”看到那兩個人急匆匆的背影之後,立刻很有經驗一樣的說道:“這個絕對是私奔的,沒跑兒!你看看這女的分明是是個還沒嫁人的姑娘家,跟著男人跑了,不是私奔是什麼?”
難道就不能是兄妹?楚少霖皺皺眉頭,退到了馬車旁邊,避開了這個人滿嘴的唾沫星子。
“那個女子..”秦舒眯起了眼睛,那個女子雖然眼生,但是她頭上戴著的發簪可是自己極為熟悉的,絕對不會認錯了:“那是安心的東西。”
楚少霖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安心是誰,就是當初參與毒害安然的那個狼心狗肺的庶妹?她居然跟著人跑了?
“可是那個女子絕對不是安心。”安心她是不會錯認了的,就算對方化成灰都不可能認錯,但是安心的東西怎麼會落在別人手裏:“那發簪是安心的生母留下的東西,雖然不是很值錢,但是她一直都很珍重,不可能拿出來打賞別人的。”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通過不正常的途徑落在那女子手裏的,偷的,或者是搶的?但是安心是安陽侯府的人,想要從她身邊偷東西也不容易:“看樣子羅盛已經動手了。”
“要叫人跟著他們嗎?”楚少霖下意識就想到了陰謀詭計上麵。
“不用,他們應該是從安心身邊逃跑的下人。”安心現在十有八九牆倒眾人推了,下人見機偷了財物逃走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楚晨曦小公子醒了,瞪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娘親,明明沒有眼淚,卻張開小嘴用力的嚎了起來,努力的試圖把娘親的注意力從父王身上拉回來。
楚少霖頓時黑了臉,這個臭小子就是見不得他們夫妻之間親密,就算麵對麵的說幾句話他都要鬧出動靜來打擾,等秦舒把他抱起來,小混蛋甚至會得意的笑著瞪他。
臭小子都快成精了,比他哥哥當年還要惹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