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熙帝召見鎮北王夫妻倆,得到消息之後兩個人誰都沒有意外,這距離秦舒從壽坤宮裏逃出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泰熙帝能沉得住氣到現在才召見,也算是心性沉穩了。
以前沒有發現問題是因為完全沒有往那上麵去想,可是被楊天凡點醒之後,泰熙帝這幾天細細回憶了自己見過秦舒的那幾次,跟印象中的安然一一對照,立刻就發現這兩個人的確存在著相當多的相似之處。
越是相似,就越是懷疑,楊天凡說的時候他還隻是半信半疑,現在親眼見到秦舒之後,心裏忽然就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這一定就是安然,沒有錯的!他以前居然完全都沒有發現!
楚少霖把選秀的事情做了一次彙報,最後額外點名了南宮虹的事情:“這個女子長相不錯,難得的是跟她的姐姐南宮霓是雙生子,本來希望是很大的,隻可惜這女子完全不懂規矩,而且心性不定,進宮之前還弄傷了自己,實在不適合進宮。”
這要是換一個時候,泰熙帝說不定就網開一麵讓南宮虹進來了,到底是南宮世家的姑娘,背後就代表著金山一樣的南宮家啊,何況還是難得的雙生子姐妹花,隻不過現在他的滿腹精神都被秦舒就是安然這件事情給吸引了,根本就無暇去顧及別的事情。
“這件事情既然交給你去做了,朕自然就不會過問太多。”泰熙帝目光注視著秦舒,越來越柔和:“不過,朕有幾句話想要跟鎮北王妃說,愛卿能否現行退下?”
楚少霖頓時眸光一凜,已經隱隱帶上了幾許殺意,就算明知道泰熙帝想留下秦舒說什麼,但是他還是感覺憤怒,當著一個臣下的麵,要求對方退出去,隻留下臣妻,這種話是一國之君能說的出口的嗎?
就算他泰熙帝不在意,難道秦舒也能不在意外麵悠悠眾口?
“皇上,請恕臣不能答應!”泰熙帝毫不客氣的駁回了泰熙帝的無理要求,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勃然變色:“就算是為了皇上和賤內的名聲著想,微臣也不能退出去,而且,皇上想說些什麼,微臣大體上也能猜得到。”
泰熙帝終於變了臉色,為人君者最忌諱的就是下麵的人對自己的心意了如指掌,楚少霖居然光明正大的說他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麼,這豈不就是說他泰熙帝的心思完全都被對方給掌控了嗎?
“愛卿,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泰熙帝握緊了拳頭,隻感覺羞惱又憤怒:“你該不會腦子還沒清醒?”
“皇上,微臣腦子很清醒,也知道皇上您是什麼意思。”楚少霖可不怕他,泰熙帝就隻差還沒有扯開表麵那一層遮羞布光明正大的下殺手了,他何必還要維護什麼君臣相和的假象:“不就是想問臣妻的身份嗎?這個都不需要她來說,微臣就可以代為回答,沒錯,微臣的妻子秦舒,就是皇上您之前的女官安然。”
泰熙帝的指甲緊緊的扣著掌心,帶出尖銳的疼痛,就算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他的心情還是非常不好,一者是楚少霖居然如此倨傲,分明就是沒有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再者,秦舒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就任憑楚少霖代替她,用這樣咄咄逼人的方式說話!
“鎮北王!”泰熙帝惱羞成怒:“朕沒有問你話!你這樣不把朕放在眼睛裏,難不成是想作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