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日頭西斜,天空中的雲朵也仿佛鍍上一層金色的邊。天空之下的大地上茫茫的荒野中一隊黑壓壓的騎兵,整整1萬人排列成整齊的騎陣,騎士們都穿著鎖子甲外罩著鋼板甲,鮮紅色金邊的罩衣上印著一頭白色的龍頭——法理耶白龍騎士團。
“弟兄們!法理耶的騎士們!!今天我們將衝入地獄!不要害怕!不要迷茫!長刀用力砍!長矛奮力刺!奮勇向前!榮耀屬於率先戰死之人!死戰!!”一騎金色鎧甲的騎士奔行在眾多騎士組成的隊列前嘶吼著,那是白龍騎士團的大團長圖哢,他高舉長劍一邊揮動著一邊鼓舞士氣。
“死戰!!!”騎士們回應,有的人拿起牛角號奮力的吹起,低沉的聲音響徹四野。
“死戰!!!!”圖哢將麵罩拉下來罩住自己的臉。目光死死的盯住對方的陣列前同樣在做站前動員的黑甲騎士,那是他的老對手尤卡爾。
“庫塔克的勇士們!英勇無畏的庫塔克的勇士們!對麵的法理耶娘們居然敢在我們的麵前誇口說不怕死?這簡直是個笑話!”
“哈哈哈哈!”“嘿嘿!”
“我們從小就是握著戰刀而生!生來就騎在馬背上長大!除非死了,我們永遠都是挺直了身軀的真漢子!哪怕就是冥神親至也不能讓我們低頭!刀劍隻是在給我們撓癢!看看你們身上的創傷!那就是戰神賜予我們的聖痕!”
“吼吼吼!!!”
“勇士們!用你們的刀劍,用你們的戰斧來告訴這些敢於擋在我們麵前的法理耶娘們!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勇!!突擊!!”
雙方的騎士幾乎是同時衝下了列隊的緩坡,尤卡爾和圖哢互相鎖定著對方的氣息...
兵對兵,將對將。雙方的騎陣互相對衝...轉瞬間撞在一起。
“去死吧!”一名法理耶的騎士高舉長矛洞穿了一名庫塔克騎兵的腹部。
“桀桀...”庫塔克騎兵的身體一滯低下頭握住了洞穿自己身體的長矛接著怪笑著緩緩抬起頭。
“恩!?鬆手!”法理耶騎士慌忙想把長矛拔出來。
“去死吧!”庫塔克騎兵反手一斧砍在他的麵門上,然後嘴角流血翻身栽落馬下。
“厄...”被砍中麵門的法理耶騎士鬆開長矛仰麵摔落馬下。
“喝啊!混..混蛋!”一名手持狼牙棒的庫塔克騎士一擊橫掃將三名法理耶騎士掃落馬下忽感胸口一疼,低頭一看卻是一杆弩箭射在了胸膛上正中心髒。遠處一騎法理耶騎士正將一把手弩收回鞍後驅馬舞刀衝來。
“嘿嘿嘿...”庫塔克騎士怪笑著舉起狼牙棒用盡全身力氣擲出,狼牙棒帶著怪風轉瞬飛到那名驅馬而來的騎士身前直接擊碎了他的左半邊肩膀。
“厄...厄啊!!!”法理耶騎士看著自己粉碎的肩膀和外漏的正在跳動的心髒發出一聲慘叫跌落馬下。
遠處山坡上王子格羅爾麵色慘白的看著雙方騎士的對衝,他可沒有那個勇氣親自衝鋒陷陣。嘴唇發白的他用力撕扯著馬韁,身體微微顫抖...
“天啊,這些庫塔克蠻子簡直不是人!”旁邊一個年輕的將領也臉色慘白的看著這慘烈的一幕,顯然他是一個剛剛上戰場的菜鳥。旁邊很多年輕的將領聽了他的話緩緩點點頭。
旁邊的軍官們皺著眉頭看著這群貴族公子哥兒在那裏品頭論足,無奈之下隻好視而不見忙碌自己的事情。一條條命令被下達,各個騎陣互相輪番上陣衝擊,受傷和陣亡的人則被抬回來,沒死的就地醫治,死了的則有隨軍的光明神官做一件簡單的禱告後裝殮好等戰爭結束後運回國。
“圖哢老狗,你今天死定了!”尤卡爾高舉長刀渾身散發著濃鬱的紫色鬥氣照著圖哢當頭劈下。
“未必!”圖哢同樣渾身散發著更為濃鬱一些的紫色鬥氣迎著對方的刀路架住,然後猛一發力震退對方。
“有點意思!看招!”尤卡爾被擊退後怒急而笑仿佛不要命似的連續出刀,一時間刀氣縱橫將圖哢壓製在原地。
“哼!雕蟲小技!”一道輝煌的劍氣揚起圖哢手握自己的長迎著尤卡爾的刀氣突刺,刀氣劈在圖哢的護身鬥氣上將他身上震出幾絲刀痕可卻沒有實質性的殺傷。
“嘖...混蛋!”握著受傷的腰肋尤卡爾恨恨的飛退回自己的陣營,幾個聖殿武士級的親兵趕忙衝上前護住他。
“哼!”圖哢也已經氣喘籲籲,畢竟年紀大了體力不如年輕人,刺出那一劍擊傷了尤卡爾的圖哢也已經沒有什麼力氣阻攔尤卡爾撤退了,幾個親兵同樣跑過來護住圖哢。
雙方的士兵在戰場上奮力的廝殺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山,大地陷入黑暗才紛紛罷兵回營,留下一地的血汙、殘肢、斷劍、折戟...
這樣的戰事在法理耶和庫塔克的邊境白骨荒原上不斷的上演著。兩軍忘我的廝殺,一個軍團一個軍團的輪流上陣反複絞殺,很快的這片兩河流域中的河流變成了血河。就連泥土之中也帶著一絲腥臭,烏鴉和禿鷲往來飛舞歡喜的撲下尋找屬於自己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