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文字獄,惹人傷(1 / 2)

過了幾日,那歐陽雪池又來問韋春花的意思,不出小寶所料,還是被他娘給回絕了,歐陽隻得垂頭喪氣的離開,看著歐陽雪池離去的背影,小寶心中倒是微微有些不忍,“要不是我,娘她估計也就跟了這歐陽雪池了,以後那二十年的苦日子,也就省的承受,話說回來,這歐陽雪池的確是少有的癡情漢,在我來的那個年代,這樣的人估計都滅絕的連渣的沒剩下。就是不知道最後他的下場怎麼樣,如果他沒事,又怎麼叫娘她在青樓做了二十年的妓女?估計以後的下場不是太好......哎,這都是金大大定下來的,改不了啊,歐陽你隻有受委屈了。”

這幾天小寶倒是大大的飽了口服,眼福。老鴇七姐給他請了一位“奶牛”喂奶,那胸前叫一個波濤洶湧,*也是大得很,喂奶的時候,如若是不把緊了,那奶媽說話的時候,*就從嘴裏蹦出來。“投胎到嬰孩身裏,真是好事一件啊!這樣的波霸,嘖嘖,以前什麼時候摸過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奶媽的奶子怎麼這麼大啊?不是說喂奶之後乳房就變小了麼?要不然老鴇子怎麼不叫娘給我喂奶?嘖嘖,恩,也是,這分量雖在,形狀可就不太好了,比我娘可差遠了。”

就在小寶對奶媽評頭論足的時候,韋春花接到了一個令她鎮靜的消息---張天關因寫反詩被革職查辦,聽說會株連九族,和他有關係的人全部不能幸免,十五歲以上的,男的全部砍頭,女的發配遠東,給披甲兵為奴為婢。

韋春花房中,七姐遣散了外人,之後瞪著眼睛,怒氣衝衝地向韋春花說道:“別說我七姐沒提前知會你一聲,這小雜碎是誰的兒子,你以後可萬萬不能亂講,要是被人聽了去,你一人株連倒是小事,我麗春院受到牽連可就不妙了。”七姐掐著腰站在韋春花的身邊,那樣子活像魯迅先生筆下的圓規,隻是這年代,想那七姐也不知道魯迅大大是何許人也,她的動作,倒是先知先覺了。

韋春花默不作聲,眼神呆滯的看著手中的一個珍珠鏈子,七姐見她這般摸樣,心中怕她真的給吐露了出去,緩聲說道“張天關寫反詩,現在也是路人皆知的事實了,自當滿人入關以來,對文人的管束就沒有鬆過,動不動就殺頭!他們文人管這叫*!凡是犯了這*的,不管這多大的官,都得完蛋!別說這小小的揚州知府了。咱揚州打前幾年就不是什麼吉利地方了,難道你忘記‘揚州十日’了麼?你不就是那時候走投無路才來到我麗春院的麼?”。

七姐前幾日還口口聲聲‘堂堂知府大人’地叫著,眼見張天關勢力一倒,就立即改口到‘小小揚州知府’,這麗春院的老鴇子倒也是勢力的很,“無論他寫沒寫反詩,定是翻不了身了,你又何苦執著?從了那歐陽公子,你好了,姐姐我也省心了。”七姐見韋春花沒有反應,心中暗暗著急,繼續說道“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小寶想想啊,難道你想叫他隨你到那寒冷的極北之地,隨你去受那充軍之苦麼?”這句話果然正中韋春花的要害,她像觸了電似的站了起來,發瘋樣的衝向了外邊孩子所在的房間,奪過了正在吃奶的小寶,抱在懷中,輕輕的哼著小曲,慢慢的拍著,七姐從外邊追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到,“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神經,好聲好氣的與你說,你不進一點言語,難道真的叫我趕你出麗春院?你想想,你一個弱女子,除了當妓女,你還能幹什麼?咱這揚州鳴玉坊雖然妓院頗多,但是知道你底細還敢收留你的,除了我麗春院,隻怕是沒有了,更何況你還帶著一個孩子!”

韋小寶一頭霧水,剛吃奶吃的好好的,還沒有摸夠呢,怎麼突然間娘就把自己搶了過去,看樣子還很難過,還沒看明白,這老妖婦又跑了過來,稀裏嘩啦的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害得娘好像越來越傷心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春花不是薄情寡義之人,當初如不是七姐可憐收留,隻怕春花早已餓死在那揚州天橋之上,以後關於這孩子的身世,春花自不會再提,隻盼七姐答應我一件事情......”韋春花驟遇打擊,聲音顫抖的很,不仔細聽,聽不出個所以然,七姐心係自己院子的將來,倒也是一字不拉的聽了個清楚,心想“這小娼子,難道不知道我也是為她著想麼?還要給我提條件,真是不知死活!”剛要提口回絕,卻想起了歐陽雪池的話,“那歐陽大戶對這小娼子一往而深,我要是將這韋春花惹怒了,反倒是斷了自己的財路,那歐陽大戶是江南數得上的商賈,聽說即便是總督也要買上他幾分麵子,要是惹了他,還真是不妙,還是先看看這小娼子的要求,容易的話也就應了,不容易的話,哼哼,那就推給那歐陽大戶,也不算我的過錯。”想到這裏,七姐臉色迅速變了幾個模樣,最後嬉笑著說“春花妹妹提這話,那就真是外頭了,妹妹要是有什麼要求,當姐姐的自然沒有二話,隻盼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七姐能力有限,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