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狂信徒(1 / 2)

戰場上三人再無半點動靜,隻有那斷了翼的白鴿,還躺在地上不斷的悲鳴著,除此之外在無聲息。劍聖的分身,也隨著他的緩緩倒下而煙消雲散,不知所蹤。

誰能想到,這一場惡戰之後居然三方全都身受重傷再無戰力。

為了不影響三人的決鬥,他們三方麵人的心腹離這裏都有不近的距離,所以此時戰鬥結束也並沒有人知道,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藏身於草叢中的織田勇男。

現在的織田勇男心中早已樂開了花,想當初自己誠心用計設計三人都沒有使三方受這麼重的傷,現在反而他們自己窩裏鬥,卻落了一個同歸於盡的結果,這難道是老天助我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織田勇男正琢磨的時候,本來倒在地上毫無生息的三人,有一個居然身體微微顫了顫,雙手撐地坐了起來。織田勇男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最想除掉的不死獸王張濟世。

獸王的龍魂力本來就沒有什麼消耗,身上更沒有受過什麼傷,相對於劍聖和領主來講已經算是強多了,隻是在最後猝不及防,中了劍聖的暗算,但是當時的劍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已經很難完美的控製分身了,再加上獸王的白鴿忠心護主,用自己的翅膀擋下了一小部分的力量,縱是杯水車薪卻也聊勝於無,此時的獸王雖然確確實實的挨了一劍,傷口從左肩一直到右側腹部,但是也並未傷及內髒。

獸王勉勉強強的坐了起來,臉上不斷的抽搐,明顯在強忍疼痛。他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又伸手順著自己的傷口把衣服扒了下來,僅僅這一係列的動作,就讓他疼得冒了一腦門子汗。左手拿起瓶子放到自己嘴邊,用牙齒咬下了瓶塞兒,吐在一邊,手輕輕的抖著,像傷口灑下一些白色的粉末,接著又往自己的嘴裏倒了不少。僅僅數十秒的時間,獸王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紅潤,表情也不再痛苦,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獸王居然搖搖晃晃的拄著自己的長劍站了起來。

‘啪啪啪’

一陣輕輕的掌聲傳入了獸王的耳朵,他順著聲音望去,一個身著黑騎士團衣服的男人優雅的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頭帶著黑騎士團特有的黑色麵具,雙手不慌不忙的拍擊著,一種不祥的感覺從獸王的心頭油然而生。

“不死獸王果然無愧這個名號,受到如此重傷還能這麼快的恢複,不知用的是什麼藥既能外敷,又能內用,還可以陣痛,想必是獸王自己製作的吧?”

獸王拄著寶劍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尊駕不必裝神弄鬼了,現了您的真身吧,黑騎士團創始人,兼第一任團長,零番號,當年人稱‘一刀流’的織田勇男閣下。”

織田勇男想當年在外院四傑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就已經久負盛名了,外院人送綽號‘一刀流’,這個名號雖然隻有三個字,但是當年在外院也是非常威懾力的,而這三個字的意義卻不像字麵上那麼簡單。

這‘一刀流’是因為他用的是一把太刀,而且對付敵人時經常一招拔刀術就解決戰鬥,故此才有‘一刀’這個稱呼。而‘流’字卻不那麼簡單了,外院允許學生之間的爭鬥,但不準傷及對方的性命,所以織田勇男的拔刀術絕對不能像生死相搏那般一刀斃命,而因為這個原因,卻令他的刀法更為犀利,拔刀術本就是殺招,要想隻傷敵而不殺敵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但是織田勇男已經把拔刀術連得爐火純青,他的拔刀術可以一刀破開對方的腹腔,而不會傷害到內髒,使得對方的腸子從肚子裏順著傷口流出來,其慘狀可想而知,這個‘流’字也正是取自這裏。所以這‘一刀流’的意思實際是‘隻一刀就讓對方的腸子流出來’。

織田勇男一怔,他沒想到獸王即讓知道是自己,但是隨即又恢複了優雅的儀態,摘下麵罩笑嘻嘻的道:“不愧是獸王呢,您怎麼知道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