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當年,任我行癡迷“吸星大法”,本無心教務,但又不欲放權,這方才欲尋一合適人選,在前麵代行己令。恰逢適時,東方不敗初出茅廬,能力出眾卻又全無根基,卻是正合任我行心意,因而任我行才最終力排眾議,將其捧上高位。

而在東方不敗繼任副教主之初,任我行更以鎮教之寶《葵花寶典》秘密傳之,使其感激涕零,恨不能肝腦塗地以報君恩!

然而那時,東方不敗卻尚且不知,那任我行傳功之時便已然動了邪念,其名為施恩,實則卻是以利誘之,心存歹念!

原來,這《葵花寶典》雖名為日月神教鎮教之寶,實則卻是一雞肋!它本是神教前代十位長老從華山搶得的一卷殘卷。誠然其所記載武功博大精深威力無窮,但其卷首一頁即言明“欲練神功,揮刀自宮”,足可見其凶險。

想這日月神教建教百年,曆代劫掠的武功秘籍數不勝數,任我行卻一概不選,單以此卷傳之。列位看官可知為何?全賴此奸人偶動了龍陽之興,見東方不敗生得絕世之姿又野心勃勃,是以因勢利導,故意為之罷了。

他亦不懼這東方不敗做大,隻因當時東方不敗初入江湖,武功低微,而任我行卻早已行走江湖多年,罕逢敵手,而且其所煉神功“吸星大法”也已將有所成。彼時便打定主意,便是屆時東方不敗練成了《葵花寶典》,亦已是晚三春——任我行亦打算吸幹其功力,把其囚為禁臠!

隻未曾想,任我行識人不清,未看清這東方為人。此子雖然生得貌美,卻是十足的精明狡詐,且寡義鮮恥,明裏看似千依百順,暗中卻早已心存異心、意存跋扈。他料定自身武功與任我行不能力敵,竟江湖人不行江湖事,效仿曆代亂臣賊子篡權奪位的伎倆,又一舉成功,任我行這廂才未能成事,落了下風。

因而如此說來,這兩人原不過是爾虞我詐,各懷心機罷了。既說不上孰是孰非,亦說不上是正是邪,然而世上人世上事多是如此,也無明顯黑白對錯之分。

然而閑言少敘!是非黑白亦是見仁見智之事,如今我等還是依前言,再說那件有望堪破天機的怪事。

話說那東方不敗雖然把任我行囚禁於西湖湖底,卻並未趕盡殺絕。任我行生有一女,閨名盈盈,從小玉雪可愛,與看似性情溫和的東方不敗也很是親近。東方不敗篡位後,並未像其他江湖中人一般對其斬草除根,反令教中教眾尊其為“聖姑”,並且百般優待。此舉雖係安撫教眾、欲蓋彌彰之舉,但縱觀這魔教教主行事,想來其中也未必沒有一絲善念。可惜十年之後,這任盈盈卻暗中勾結教中光明右使向問天、華山派長徒令狐衝,設計梅莊江南四友,救出了已然練成了“吸星大法”的任我行!

此後情景列位看官隻需稍加用心便可想而知。那任我行被困湖底,積怨十載,如今一經脫困,怎可能不糾集人馬向東方不敗尋仇!

果然時隔不久,任我行便與向問天等人秘密回到了日月神教。事發當日,一行人摸上黑木崖,本想合眾之力,一擊成功。不料那東方不敗雖倉促應戰,孤身一人以一敵四,卻絲毫不落下風,且在轉瞬之間,四人便均已被那東方不敗手裏的一根繡花針所刺傷。

可鄙任我行、向問天、令狐衝、上官雲四人雖人前人後的自稱光明磊落,然而生死關頭卻各個原形畢露。因想著殺了這東方不敗便死無對證,因而手段便愈加卑劣,呼呼喝喝全無風度,前後偷襲、左右夾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隻可惜那東方不敗武功早已登峰造極,身形如鬼如魅,飄忽來去,直似輕煙、宛若紅雲,在四人間穿來插去,趨退如電,竟沒有半分敗象!而其手中不過一枚繡花針,長不逾寸,幾乎是風吹得起,落水不沉,卻能屢屢蕩開長劍,先後重傷向問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