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越來越近了,尚藝可心中止不住的冷笑,芮熙玗叫你狂,叫你裝清高,叫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等我劃了你的這張臉,看你還怎麼狂妄!尚藝可運氣內力,手中的長劍劍芒更甚,就連芮熙玗的衣服都在舞動,可是眼前坐著的人兒依舊沒有站起來。還是那麼冷靜的坐在那裏,淡定的喝茶。這個舉動無疑是刺傷了尚藝可高傲的心,憑什麼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是這麼的淡定。如果可以,尚藝可一定會選擇殺了芮熙玗,可是現在有那麼多人在,如果殺了芮熙玗那就是違反了她與芮熙玗之間的約定,到時候,她一定會受到處罰。她才不要因為這個女人而被宮主處罰。
長劍已經到了芮熙玗眉心,距離還有三指寬。可是,在這一刻,長劍卻停下了往前的速度。有的人不明所以,以為是尚藝可點到為止。可是那些真正的明眼人卻看到了尚藝可臉上的驚愕和吃力的汗水。“尚藝可,你輸了。”芮熙玗淡然的看著前麵的尚藝可,仿佛距離她眉間隻有三指的長劍並不存在。月溟卓在高台上,看著此時此刻的芮熙玗,心裏泛起一絲絲的異樣。這份從容淡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然,讓月溟卓不禁想起了七年前那個夜晚裏痛哭流涕的芮熙玗。七年,從前的那個芮熙玗,已經成長到他的意料之外了。他是應該為她開心,還是應該為她難過。
“怎麼可能!”尚藝可好看的眼睛此刻睜的猶如銅鈴一般,原本精致漂亮的臉蛋也顯得扭曲猙獰。這讓那些心裏暗暗愛慕尚藝可的男弟子驚訝,這還是那個往日清冷高貴的尚藝可嗎?芮熙玗冷漠的瞥了一眼尚藝可,放下手裏的茶杯,優雅的起身離開。沒有絲毫要理會尚藝可的意思,隻是在芮熙玗經過尚藝可的時候,尚藝可手中的長劍開始慢慢斷裂。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明明沒有看見芮熙玗出手啊,為什麼這長劍就這樣斷了?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千臨宮的長劍都是十分堅硬,削鐵如泥的寶劍,估摸著所有人都會懷疑那把劍的質量。
“大祭司……好厲害……”一個男弟子呆呆地發出感慨,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同屆弟子中的佼佼者了,可是今天芮熙玗的表現簡直讓他羞愧的無地自容。那樣天仙般的人,武功也是讓人望塵莫及。原本還對芮熙玗這個新任祭司抱著懷疑態度的弟子,此時此刻,隻剩下滿滿的崇敬和敬佩。可以說,芮熙玗幾乎成了所有千臨宮弟子都崇拜的對象。這一次的表現,讓後來芮熙玗成為千臨宮宮主時候的威信打下了很牢固的基礎。
“尚藝可,你服還是不服?”芮熙玗走下擂台,慢慢的走上高台,站到月溟卓的旁邊站穩。帶著內力的聲音在廣場上響徹,原本因為芮熙玗霸氣的一招而震驚的鴉雀無聲的人群再次喧鬧起來。幾乎所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在台上呆若木雞的尚藝可。那些平時被尚藝可打壓的弟子此刻也是覺得興奮無比,好像讓尚藝可如此失態和丟臉的人是她們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