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挺跟左冷禪一樣,都有心合並五嶽劍派,不過走的路線不一樣,左冷禪就好像當年的蘇聯,靠武力征服其他幾派,並且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小弟甚至是奴隸。
而左挺走的是歐盟一體化的路線,幾個國家共用一種貨幣,一個軍隊,一部憲法,慢慢地就自然而然成為一個國家。左挺如今編纂《五嶽劍典》就是讓五派武功先融合,武林門派,合並阻礙最大的就是武功,隻要這一步邁出去,五派合一也就指日可待了。
把主持編纂劍典的事情留給左冷禪,他自己著手擴大五嶽劍隊,由原來的五十人擴大到一百人,其中填充了不少泰山三玉和嵩山派其他太保門下的弟子,左挺仍然是以總教官的身份來帶領他們訓練,根據他們的性格從劍典上摘出相應的武功來傳授,這也算作是因材施教,這些人由他手把手地教導,很多人雖然在自己門派裏有師父,但武功幾乎都是左挺一手教出來的,因此左挺對於他們已有師徒之實。
左挺還讓他們以後自稱是五嶽劍派弟子,不必再講自己是具體哪一派,當時華山派的幾個弟子又不幹了,嵩山派也有不少人反對,左挺反問他們:“你,雖然是樂師叔的徒弟,但練得可是華山養吾劍法,你,雖然是嶽師叔的弟子,但練得是泰山的五大夫劍,你們說你們到底是哪一派的弟子?咱們五嶽劍派是一家,五嶽劍隊更是一個大家庭,咱們互相之間都是師兄弟,你們哪個再搞以前那種小集體,拉幫結夥,休怪我不客氣!”他冷冷地看了高根明一眼,“須記得,孔老夫子教導我們,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
因嶽不群和天門道長的不配合,嶽不群順勢把他們倆給排出在外。嶽不群事先以為,左家爺倆肯定隻是以編纂劍典為借口來套其他四家功夫,暗地裏還跟定閑師太和莫大先生他們搞過串聯,並且認定左家爺倆在搞雙簧,哪知道左挺那麼大的魄力,先把嵩山派的真功夫拿出來,左冷禪後來又向兒子妥協,嶽不群一下子被孤立,再想加入編纂劍典事宜,左冷禪隻是不許,現在江湖上說起華山掌門,都隻說封不平而不言嶽不群,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年,華山氣宗就要湮滅在江湖人的視線之中了。
天門道長是個牛脾氣,一倔到底,帶著自己的弟子回了泰山,連遲百誠那是個五嶽劍隊裏的弟子也領了回去。
左挺擴大五嶽劍隊的人數,就是想讓嶽不群放手,把林平之弄進來,事先還去了一趟華山跟嶽不群閑聊,話裏話外透著意思:如今五嶽劍隊人數增加到一百,每派有二十人的名額,你華山氣宗有十人,因為劍宗人少,我照顧你,再給你五個,這十五個名額你湊不齊也罷了,然而有弟子去藏著掖著不放出來,那就是不支持我工作了,那我就把你們華山氣宗的弟子全部踢出來,以後五嶽劍派再有什麼大事小情,也就沒有氣宗的分了,一切找劍宗就是。
嶽不群被他鬧了兩次,都落得個灰頭土臉,現在看到他就打心底裏發怵,況且這麼長時間也確實沒有發現林平之身上有辟邪劍譜的跡象,因此也鬆口,讓林平之加入劍隊,非但林平之,連令狐衝跟嶽靈珊也都送了過來。
太陽底下,左挺坐在樹蔭底下,喝著茶水,笑眯眯地看著廣場上練劍的隊伍,其中最喜歡的,又是華山隊伍裏的那抹身影。
如今林平之長得比當初在福州時候更加的英挺俊秀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勃勃的朝氣和活力,隻是性格越發地沉悶,經常一個人坐在某個地方發呆,很長時間也不跟人說話。
三遍劍法依次練完,華山派的隊伍散開,衡山派的隊伍上,拉開架勢,窄細的長劍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左挺正要讓葉登科把一碗冰鎮酸梅湯給林平之送過去,卻看見嶽靈珊再給他擦汗,不禁心頭泛酸。他心裏暗歎,對於一個同誌來說,愛上一個直男簡直是個災難,不過到底決定再努力最後一次,畢竟他是很喜歡林平之的,想辦法把他弄到劍隊裏來,也是為了方便追求,不能半途而廢。
下午的時候,左挺就提出來,五嶽劍隊重新整編,不再按照原來的門派分隊,而是按照練哪一派的武功來分隊,比如施戴子,練的是泰山派功夫,以後就要拿泰山派的那種短鐵劍,歸入青木劍隊,而林平之練的是衡山劍法,就要拿衡山派的窄直短劍,歸入赤火劍隊,這樣每隊練習同樣的劍法,也方便訓練和管理,當然也有人提出抗議,不過左挺直接宣布抗議無效!然後分派隊伍,這回就把林平之跟嶽靈珊給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