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去福州,但是神教對於辟邪劍譜的事情已經派出了人手去處理,我和東方也並沒有什麼必須盡快趕去的緊迫性。所以我們一路幾乎可以說是旅遊的,慢慢閑逛著。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活動的範圍不過是那個小鎮和黑木崖,對於外麵的世界,與現代都市完全不同感覺的另一種繁華,覺得非常的新奇。而東方,他從小的家境不好,沒有條件四處遊玩,後來加入神教之後又是忙著練武,即使因為任務出去,多半也是躲躲藏藏,窩在野外,也沒有什麼機會看看外麵。所以,我們就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在集市中好奇的東逛西看的,看來就像是一對沒有怎麼見過世麵的小夫妻。
雖然並沒有太多人見識過沒有胡子的東方現在的樣子,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帶上了麵紗。而我自己,也許是因為學了醫又有內功調理而不是像原著中那般隻練過些蹩腳的外家功夫,我的外貌也並不是那樣粗鄙的武夫形象,反倒是更像書卷氣很濃的小秀才——不過要是形容是小白臉,其實也算恰當……
明朝並不像宋朝那樣對婦女有那麼多的限製,可能也是因為朱元璋是草莽出身的緣故吧。街上挎著小籃逛著的婦人也不在少數,也有像我們這樣夫妻兩個一起逛的,所以我們牽著手走在街上,也不算是很引人注目。分著嚐了來這以後還沒吃到過的糖葫蘆,比起現代出了各種夾豆沙的或者別的水果等新樣式的糖葫蘆來說,這裏的雖然沒有那麼多的花樣,但是山楂粒圓飽滿,酸甜可口,伴著很純正的糖汁,吃來味道似乎更好。東方撩了麵紗,就著我手咬著嚐了,抬眼看著我笑,我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對著他笑了。
一條街逛下來,雖然隻是想看看,並沒有怎麼打算買東西,但手裏也不知不覺多了大包小包,除了炒栗子之類的吃食,我們還一人手裏拿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麵人,是做成我們的樣子的,當然不像蠟像館裏的蠟像那麼逼真,但也很是形似了。沒有多餘的手牽著了,我就這樣抱了滿懷的東西跟他並肩往馬車那慢慢走去。是跟了兩個得用的仆人出門的,不過這樣難得的可以一起逛街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想煞風景的跟著兩個電燈泡,就打發他們在馬車旁的小店裏歇著了。
把東西在仆從的搭手下放進了特製的馬車格箱裏。我從這個角度瞥見街角那有一家門麵看來很大的玉器金飾店,忍不住想要去逛一下。我隻在以前小鎮上逛得時候,送過東方一些廉價的小飾品,之後和他呆在黑木崖上,勤練內功和毒術保命,也很少下來了。算起來,已是許久沒送過他些什麼了,更不要說,正經值錢的東西是從來沒有過的,現在,忽然很想送他一件什麼做定情信物呢。我想的麵上也有些訕訕的紅,但仍是拉了他的手去了。
裏麵看起來果然不錯,是有些東西的。我對玉器之類的是沒有講究的,隻看來好,想近些過去看。東方卻拉住了我,雖不解我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想幹什麼,但看我有意思想買什麼,就喚老板去取精品的東西出來,東方做了許久神教的上層,見識的好東西也多了,是有些眼力的。我才曉得,正經好的東西,老板是不會就擺在外頭的,萬一磕了碰了的就得不償失了。
那老板見是個懂行的,又看我們雖然衣飾簡樸,但料子卻是上好的,行事作風也很有些知書有禮的派頭,便問了我想買什麼樣的東西,然後自去後麵取了的。我雖然有些想給東方驚喜的意思,但到底還是要說清楚是想要些飾品的。東方在旁邊,沒有說什麼,握我的手卻緊了緊,眉梢眼角也是帶著喜氣的。我也不覺有些臉熱。好在老板很快的和個小夥計搬了幾個盒子出來,打開各自是放著些發髻、掛飾、耳珠之類的,我過去看,果然是比外麵的更要好的。東方剛才是不曉得我要幹嘛的,才喚老板要了好的來,現下醒的我是想給他挑些東西了,卻不過來了,自己隻在那裏隨意看著,任我挑去了。我是有些看花眼了,東西都是極好的,但卻也沒有什麼讓我覺得特別配東方的,到底是繁瑣,閨房氣了一些。我又跟老板說了,想要素淨些的,老板應了,把東西收下去,又另外拿了一些出來。倒也不是什麼珍而重之的收在貴重盒子裏的鎮店之寶之類的,我也並沒有想要買什麼特別難得的東西的意思,隻要是好一些的就行了。要說什麼稀奇的珍寶,這些年來下麵孝敬上去的也不在少數,來曆精貴些,難尋些,我倒也沒有特別喜歡的什麼,隻有個據說是暖玉的掛牌是東方撿了給我戴著的,果然是冬暖夏涼的,據說對身子很好,有些祛毒辟邪的意思,我也就一直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