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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黃風沒想到自己千裏迢迢上門求醫竟然稀裏糊塗遭受門童毒打,他想爬起身來反抗,卻力不從心,隻能像條喪家之犬趴在地上抱頭硬挨那胖門童如雨點般擂下的拳腳。
“快點叫三聲爺爺求饒,叫爺爺了我就放過你。”胖門童邊虐待黃風邊說道。
“叫你媽個爛B頭。”黃風天生硬骨頭,讓他叫三聲爺爺,那是打死他也休想。
胖門童沒料到瘦吧啦嘰的黃風竟然像塊糞坑裏的石頭又硬又賤,拳腳之下竟然還敢罵他娘,不由氣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運起勁氣生生踩折黃風的雙腿。
腿骨折斷,接連兩股劇痛傳來,黃風承受不住,慘叫一聲昏厥過去。
府前有一些閑雜人等瞧熱鬧,但都對黃風的遭遇冷眼相對,持隔岸觀火,視而不見之態。
把黃風打成重傷,那胖門童並不放心裏去,跟另一個門童打聲招呼,扛起黃風奔出青原鎮,丟在郊外,任其自生自滅。
瞧熱鬧的人見沒戲可看便作鳥獸散,三三倆倆,邊走邊議論紛紛,有的說:“冒充我們的大英雄陸少俠的朋友,死了活該。”
有的說:“這騙子死不足惜,罪有應得。”
有的說:“僅僅打折雙腿是輕了,應該四肢全打折才對。”
就是沒有人說:“門童狗眼看人低,得饒人處不饒人。”
這是黃風二十年來的第二次昏厥,沒想到兩次昏厥距離如此之近,昨日才剛剛受沙塵暴卷昏,今日就被人活生生折斷腿痛昏。第一次昏厥受了一身輕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這第二次昏厥卻是被打折了雙腿。不得不說他的運氣真夠背的。
黃風恢複知覺的時候是次日清晨,他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破舊的竹席上,家徒四壁,滿屋藥味。原來是他的腿折處上了草藥,夾著木板。
黃風醒來的第一感覺是全身疼痛,特別是雙腿更是麻中帶痛,動彈不得分毫。
誰救了我?
黃風艱難地撐起身體,喊道:“喂,有人嗎?”
隔壁有了動靜,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簾撩起,小跑著進來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原來卻是昨晚邂逅的那個大娘。
原來黃風遭門童毒打的時候,溫大娘的丈夫看見了,回到家當談資跟溫大娘說。溫大娘猜測出被打之人正是曾向訊問醫館的黃風。她本性厚實,見黃風麵善,不像個歹徒,便起了憐憫之心。所以當聽到丈夫說門童扛著黃風往鎮外去的時候,不顧丈夫勸阻,挑燈跑到郊外到處尋找,最後果然讓她在陰溝旁找著了黃風。
溫大娘背來了黃風,又尋來草藥給他縛上,直到後半夜才得安息。
“小兄弟,你醒啦,嗬嗬,我的心可放下了。”溫大娘奔到近前,見黃風醒來,麵露喜色,語如聯珠。
“多謝救命之恩,請受黃風一拜。”黃風掙紮著彎腰要給那大娘拜上一拜。
“哎喲,別動,別動,你腿傷嚴重,千萬別動彈。”溫大娘伸手阻止,“救你隻是舉手之勞,不必在意,好好養傷才是正道。拜呀,謝呀,溫大娘我不需這一套。”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個殺豬般的吼聲:“老婆子,還磨磨蹭蹭幹啥,太陽都升天了,要下地了。”那語氣頗為不善。
黃風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對方是對自己不樂意。
“死老頭子,你瞎嚷嚷什麼,小兄弟才剛剛醒,我得照顧他。今日我就不下地了,你自己去吧。”溫大娘回轉身回應道。
“什麼?不下地!”門裏衝進來一個滿臉胡渣的漢子,正是溫大娘的丈夫林老漢,“老婆子,不是我說你,看看我們家窮成啥樣了,不下地,吹西北風呀。”瞥躺在竹席上的黃風一眼,欲有所言。
“好!好!好!我下地還不成嗎。”溫大娘推著漢子出去。半晌又折回來,手中捧著一碗粥,遞給黃風,道:“你慢慢吃吧,吃完了把碗放在旁邊就可以,我得下地了,回來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