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再也不能束縛人們的行為,到處都是無法地帶,自己的拳頭和鋒利的刀子變成了唯一的準則。以前不敢想象的當街殺人,當街試刀,變的稀鬆平常。當街砍殺衣衫襤褸,眼中透著絕望的平民,根本沒有人去管轄。聚集地的執法人員,也樂得見到這種現象。這些一點用處都沒有的人,活著浪費糧食,還不如死掉來的劃算。也不用埋葬,往外麵一丟不消片刻就被野獸和蟲子們吃的幹幹淨淨。
突然間,我很想哭。我沒有了家,沒有了家人。也沒有了根!
沒有了家,沒有了家人,這是怪物造成的我無能為力。可我還有一個留下了我所有的童年、青春、汗水,血液、眼淚的世界啊!
現在我真的成了一顆再也無法落地的蒲公英的種子,我的血肉再也沒有辦法埋在我曾經為之奮鬥過的土地上了,我丟掉了我最後僅剩下的根!
躺在地上的我感覺自己越加的狼狽,眼睛盯著前方,看著一雙雙腳從自己的麵前經過。心中沒有一點點的目標。隻希望一切都能有一個頭緒。隻希望一切都能回到自己的認知之內,哪怕再次回到那片血腥的殺戮場內。
我決定站起來,去看看,去走走。哪怕碰的滿身是血。可是這些自己不是已經經曆過了麼。
這點虛弱對自己來說完全在忍受的範圍之內。
地麵的冰涼對我而言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並不是我麻木而是當初即便是刺骨的寒冷對自己而言也隻是春風拂麵般的雲淡風輕。
小小的身軀,稚嫩的腳底被硌著的生疼,但卻不斷提醒著自己還活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雖然這點疼痛早就可以無視,當初即便是手腳斷裂的上也不曾記得受過多少。但我還是細細的去感受著這活著的證據。
還是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不斷吸納能量的感覺真好。給自己一個安全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再次跨接靈玹,讓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
晃晃悠悠的我在向前走著。
盯著地麵的我沒有看向前方。但是我卻不會撞到任何一個行人。因為散發著惡臭的我早已讓所有人退避三舍。
有一匹馬停在了我的麵前,我知道。馬上的人正盯著我。不斷戰鬥遺留下來的直覺並不比任何野獸差。
馬兒不斷的打著響鼻,似乎也被我的味道給熏的有點受不了。
我停了下來,看著馬上的人,一個黃種人。
這是一個強大的人,但並非不可戰勝。這是我的第一個印象。
輕盈的皮甲上鑲嵌著如同鱗片的薄鐵。讓防禦力上升的同時卻能不影響動作。
如同鷹隼的眼睛是那樣的銳利。簡單幹淨的短發。強壯的身體。散發著屬於強者的氣息。
他的馬就停在路的中央。卻沒有人來將他趕到一邊。行人匆匆避開他,眼中透著一股敬畏。
“喂!小子。你是紅河人吧”男子用馬鞭挑掉了我掩蓋我頭部的麻布
我隻知道自己是一個黃種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根本不懂紅河人是什麼人。
騎馬的人想了下,換了種說法。
“你是黃種人吧!”
這次我點了點頭,是的,我是黃種人。我看著他,沒有感情。
“你不知道,所有的黃種人都是有優待的麼。為何你會在此流浪受苦?”
我還是看著他,黃種人有優待,這是一條重要的信息。
“告訴我你來自黃種人的哪座城市。”
我搖搖頭。
“你的家人。”
我搖搖頭
“你的姓名。”
“顧少商。”
“好,顧少商你知道這裏是哪裏麼?”
我搖搖頭。
“我送你去安置點。”
我點了點頭,第一時間了解這裏才是生活下去根本。
“那跟著我。”男子看了我一眼,隨後就駕馬而去。
速度不快,我跟得上。
十分鍾後,我隨他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所巨大的學校,
現代式的建築樣式,不高,但給人一種厚實的感覺。
我不明白帶我來這裏幹什麼。這是學校,而非救濟所。
“進去。”
他打馬先行。
不管如何
到此,我在這個世界算是有了一個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