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我坐在院裏的曬太陽。冬日暖陽，曬起來還蠻舒服的。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但相對的，是母親的忌日。其實我的生日很好記的，因為我是立冬出生的嘛。加上前世，我都有二十四呢。
我正曬著太陽院裏卻多了位不速之客，我瞥他了一眼又閉了上眼睛。
百裏空湛撇撇嘴，對我的態度很是習慣，走過來摸我的頭。銀光一閃，百裏的袖子被咬掉一截。而我摸摸那罪魁禍首，一臉不關己事悠悠的說了句“不去。”這幾年百裏每到母親忌日他就會來叫我，也隻有他和我說話，亦或者是他自己在說，我一般不搭理他。百裏說：“知道你不去，”笑笑接著說：“想出去玩嗎？”
我重新睜開眼睛，看見百裏那黝黑的眼鏡有著藏不住的悲傷，還有一大圈黑眼圈。“反常”我隻想到這個詞。我叫銀自己去玩。
走了一隻幼狼後院裏就隻剩我和百裏空湛。
他說：“去吧，我帶你逛。”
逛，逛什麼。
“怎麼了。”我的語氣平淡到讓人感覺這是個陳述句。
“這是這幾年來你跟我說的第五句話……一個手都數得完……”
我還記得在他問了我第N+1次我會不會說話的時候，我覺得很吵就說了句“閉嘴”，他呆愣了幾秒就跑去告訴了所有人，弄得死老頭沒差點為這種事辦場宴會……我還記得百裏喜歡來找我訴苦，他自己說是因為我不怎麼可能說話，所以就給我說……
我起身準備回屋裏，他突然說：“對不起……”
“什麼……”我沒聽懂。
百裏笑笑，問我：“要不要聽個故事。”是個陳述句，不等我作答他就說了“以前有個漂亮的女人有個很愛她的男人，但女人為了錢權拋棄了那個男人。三年後，新帝登基，殺了很多貪官，其中就有那個女人的丈夫。在一家落魄之時，那女人見那個男人平步青雲做了大官，就前去投奔，帶著自己兒子。女人有野心，於是她待在男人府上一年發現男人對她依舊有情，於是她就害男人的妻子，讓身子骨不好而且懷有八個月身孕的太太早產，太太死了，但好在孩子還在，沒有死。”
我瞥了百裏一眼，說：“那個女人是你娘。”
百裏說：“則然你的確聰明……”廢話……
“意圖呢？為什麼給我說。”
“不知道……”百裏喃喃道。
“……你先睡會吧。”我給他喂了殼類似於安眠藥的藥丸，他也累了，沒一會就睡著了。
其實我知道，是他娘瘋了。為什麼我知道，因為是我下的藥。
為什麼呢，我還她的。那個女人害媽媽死了兩次，我便讓她身不如死。
我冷笑一聲，說：“該還的，總是要還的你娘沒聽過嗎？”
當然，睡去的百裏聽不見。
我的手摸上百裏白皙的臉。我也算白，相比之下，他是白中透紅，我是病態白。
我把手拿開了，靜靜的站在院裏。我不知道我這幅身體還能撐多久。其實也無所謂了，隻要那個男人不死，我目前是不會死的，我要看著他死或者是生不如死……
想著，嘴角滲出一絲血，我不在意的擦掉血跡……
“天很快就會更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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