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若無其事地用手指纏繞著她的頭發來把玩,漫不經心的樣子,活像一個妖孽。
這樣的男人鳳久是有些敵視的,前一世,那個男人也喜歡玩她的發絲,在他的手指上纏滿了,然後放開,然後再纏滿來,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直到意興闌珊。
隻怪她上輩子沒看明白,那個男人,其實把她當成了玩具。這一世,便不可能再傻了,對身邊的這個男人,自然沒有什麼好感。
邪,邪,這個人,隻能用一個邪字來形容。
“醒了怎麼不睜開眼睛?”男人的聲音出奇的好聽,溫柔蠱魅,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十足,那勾人魂魄的聲線,就像是一陣囈語。
他的氣息總算有些溫熱了,他把唇附在她的耳畔,說話的時候,那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耳畔,驚得她的身體差點就顫抖。
鳳久心裏炸開了毛,這個男人和她睡在一起,說話的口氣就像是他們認識了好多年,如此的自然而然,她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
但是她的確沒有勇氣睜開眼睛來,她鳳久自視清高,竟然被一個男人無聲無息地躺在身邊,而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她都想抹脖子自殺了。
很顯然,這個男人,沒有惡意。
鳳久不說話,那男人的唇便肆無忌憚地輕輕掠過她的脖頸,開口的時候,嗓音邪魅低沉,好一陣勾人,“怎麼?你不想睜開眼睛來看看我的樣子?”
她依舊不說話,敵不動我不動,卻在暗地裏偷偷地凝集著靈力,等待關鍵的一擊。
男人看她的樣子,竟然輕聲地笑出了聲來,那聲音紛紛揚揚地散落在這屋子裏,碰著瓦頂,如擊落的玉粒,清靈蠱惑。
鳳久在心中低咒了一句,笑得這麼淫~蕩,她遲早要不他的臉皮撕下來,她感覺被人侮辱了,這個男人如此肆無忌憚,她鳳久受不了這窩囊氣。
她凝集了靈力,彎起手肘就往男人說話的方向擊去,支取天靈蓋。
她把靈力都注在了手肘,那攻擊力是不容小視的,可是,那男人竟然談笑間就把她的手肘收在了手掌之中,他動作溫柔無比地輕扶她的手掌,很快地,就把她原本僵硬的手,給撫直了。
他的聲音就在耳旁,曖昧無比:“小鳳久,動手就太傷感情了,你說是吧。”說完,又故意用唇畔摩擦了一下鳳久的脖頸。
鳳久這下完全被炸毛了,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伴隨著她的動作的還有一句粗魯的咒罵:“你妹,誰和你有感情了?”
她很少這樣罵人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她都是最慢條斯理的一個,隻有自己惹怒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惹怒她的份?
可是,眼下不同了。
那男人非但不生氣,竟然更是樂嗬嗬地笑出聲來,聲音悠悠揚揚的,很是賞心悅目。
鳳久站在床前,倏然瞧見男人的樣子,大為震動。
斜躺在床上的男人,半側著身,一手撐頭,手指修長雪白,比女子的手,都還要美上幾分,男人一身黑色的衣袍,金絲勾邊,極盡的華麗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