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嚴家灣齊王山到林家溝後的平梁山之間的村落感受到這地動山搖之外……富源鄉內其他存一點感覺也沒有。
嗯,還有就是他們睡了一覺起來,發現挽頭溪變寬了,過去對岸困難了。
這樣難以用科學解釋的一場地質運動,讓不少所謂資深的地質學家愁白了頭。
——上麵因為這起事故太過詭異,給他們下了通牒。
末了,眼看時限要到了,那幾位地質學家和李老一通商量後,在鄉政府縣政府領導的陪同下,來到了嚴家灣,再次召集了幾個同樣感受到“地震”的村子帶頭人開了一次會議。
這次會議在幾個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對著他們的記者麵前,首次正兒八經搭了台子。台子下也聚集了各村村民。
——與其說是一個村委會以,不如說是一場記者招待會。
在會上,各村帶頭人講述了“地震”的情形,也報了損失。
鄉縣領導們來到嚴家灣,也帶來了一批醫護人員,當場就拉開攤子,給“地震”災民們進行身體檢查。
獨獨是尖銳的記者們尋問到挽頭溪的問題時,鄉縣領導們乖覺地把話筒遞給了那勘探局的負責人與那位地震局專家。
勘探局的負責人對著攝像機鞠了一個躬,帶著愧疚地神情,真誠地承認了他們勘探局的工作失誤——沒有找出原因。
而那位地震局專家卻不同,接過話筒,沒有一絲局促,反而臉色一正,道:“這是局部性地震,局限性地震。”
記者又問及什麼是“局部性與局限性”,“會不會有餘震”時,本人為這位專家該啞言時,沒想到這位專家再次站起來,隻道:“這場地震,隻是局限於局部地區,是小規模的地殼板塊鬆動,不會再有餘震……”雲雲。
然而,當記者要準備繼續問題時,這位地震專家一揮手……會議時間結束,午飯時間到了。
地震專家鬧劇一樣的解釋,記者與遊客自是不滿。
然而,於嚴家灣,以及經受了“地震”的村民而言,隻要不會再有大地震就行了。
於是在記者們還對那位地震專家圍追堵截時,得了“不會再有餘震”的保證的村民們,也各自回了家——人家專家都說不會再有地震了,收拾好亂七八糟的家園才是重要的。至於政府要給予賠償多少,他們並不關心……因為,沒有多少損失的他們,是不可能拿到補償的!
霧戌山莊的人並沒有去“圍觀”這場後來在網絡上瘋傳的記者招待會。
他們和村民一樣,正忙著拾掇自己的家園。
這場地震雖然來得古怪,但是卻真的沒帶來多大的危害——至少,霧戌山下除了從山上跌落了幾塊石頭,砸壞了一棵柳樹,一片草地外,一切無恙。
圍著霧戌山的長長圍牆因為當初砌時比較認真,這次地震下來,根本連一點泥灰也沒掉。
不過……圍牆外,那本來小小窄窄,清清淺淺的挽頭河,卻讓霧戌山莊的人十分為難。
“四哥,你說要不要築個堤壩?”嚴國盛蹲在河邊,看著有些渾濁的河水,眉頭都要皺到一塊去了:“不然的話,要是明年山洪的時候,咱池塘的魚要遭殃了。”
藤子都挽著褲腿兒,擰著鐵鍬站在嚴澈身邊,也異常認真地點頭道:“國盛叔說的沒錯,嚴澈,到了汛期,這水得淹到咱院裏。”
嚴江斜了藤子都一眼,覺得兩人站得那麼近十分礙眼。
“哎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蹲在嚴國盛旁邊的嚴國強,雙臂抱在膝蓋與腹部間,眉頭也緊緊擰著:“這吭裏孔隆一陣搖晃,咱就把豌豆溪搖寬了呢?”
“四伯,別說這豌豆溪,你們是沒去看,雞冠山上的湖也變寬了好多。”嚴釗是被老爺子指示過來幫忙的,跟他過來的還有灣裏一群精壯漢子。
“可不是麼,我前早上上去挑水澆山,看到那湖一下子變寬了也嚇一跳。”嚴釗身邊的漢子也皺著眉頭。
“四伯,老祖宗說咱嚴家以前是打漁的,不會雞冠山的湖真會變成那樣吧?”一個年輕一點的漢子嬉笑地玩笑道。
“我是不知道咱嚴家是不是真的以前打過魚,不過,宗祠裏卻是放了好幾艘舊漁船。”嚴兆林也接過話,繼續道:“早前我還以為是平常撈魚的小船兒,不過,五叔說咱嚴家是真的以前靠打漁為生。”
“兆林爺爺,電視上說滄海桑田,說不準咱嚴家灣以前還真是打漁的呢!”有一個年輕人接過了話茬兒。
“呿,什麼狗屁話,你嗲讓你多讀點書,你看你文盲了吧?人家滄海桑田要幾萬萬年呢!”一個青年漢子瞪了旁邊幾個年輕人一眼。
“那可不一定,你們看咱前幾天不也是小溪一條?一夜間就成了大河。”
“就是就是……”
幾個年輕人爭了起來。
獨獨嚴澈沉默地看著變寬的挽頭河,抿緊了唇,雙眼中卻帶著激動的閃爍光芒。
昨晚老爺子又把他帶去了宗祠內的祖祠。
老爺子從那位“活死屍”老祖宗的衣衫裏拿出了一份黑舊的羊皮卷,不是上次的幾個字,而是一份歪歪扭扭,似字又似線條的鬼畫符。
老爺子也說不清這是什麼,直道是老祖宗一直揣著這個,嚴氏幾代人沒一個知道這是什麼。
然而,就在嚴澈拿過來看了一眼後,不知道為什麼,耳畔似乎響起了熟悉又陌生的奇怪一個聲音——這是地圖啊,這就是陰靈渠的地圖啊!
當下晃神的嚴澈被老爺子喚回了神,詢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時,嚴澈搖了搖頭,激動地問老爺子:“老祖,這會不會就是靈渠的地圖?”
誰知嚴澈這話一問出,就得了老爺子一個白眼兒。
原來,早之前的嚴氏祖宗們也有人懷疑這是一份地圖,可是看來看去,圈來圈去,找來找去……根本就不對,不說地圖,連簡單的文字也不是。
但是既然是哪位古得不能再古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必定是有用的,因此這次保持至今,卻又無人能解。
今天看著麵前渾濁的挽頭河,嚴澈激動了。
這種激動,此刻卻要死死壓抑,等待求證了才能說出來的激動,不然……老爺子可是說了,這圖,據對不能泄露,不然,嚴氏一族是要倒大黴了。
老爺子說得其實也沒錯,若是地圖泄露出來,那位古老的老祖宗也必定要曝光。
不說是不是真的是地圖……但是,那位老祖宗曝光的話……事情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小事兒了,那可是秦時古屍,一具猶如活人一般的古屍啊!
作者有話要說:唉,最近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