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村裏的慣例,打到大型的獵物後,都會給村裏每一家送一些,關係好的就多送,關係一般的少送。
林婆婆親自去送的野豬rou,傅玉挎著個幾十斤重的籃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負責分發。
每一家收到豬rou的人,都是稱讚林老頭玉刀未老,語氣中透著羨慕,每到這個時候,林婆婆就會拉著傅玉,“這是我家阿根獵的。用陷阱。”然後看著他們震驚,不信的眼神,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就這樣,林老頭家的傻兒子打到一條野豬的消息,在的村子裏傳揚開來。
住在山林裏的人都知道,野豬比起虎豹之類猛獸還要難纏,一旦被激怒,就會發狂,極度危險。一般的獵人都不敢招惹。
林老頭家裏那個傻子能用陷阱套到一頭野豬?大家都覺得不可置信。
送完最後一家,“娘兒”倆回到家中,一家三口圍到桌邊,對著香噴噴的野豬rou大快朵頤起來。
山裏窮苦,能吃到新鮮rou的機會也不多,難得這麼喜慶,林老頭到裏屋搬出了那壇剛剛開封的酒,小酌一翻。
林婆婆剛剛給兩人斟上一杯,傅玉就端起杯子,向林老頭舉起來。林老頭有些驚訝,笑嗬嗬地端起自己的杯子,與他一碰杯,俱都幹了。
“獵期之ri,讓我跟著吧。”傅玉忽然開口了。
兩老都是大吃一驚,林婆婆甚至手一晃,將酒瓶給打翻了,酒水流了一桌,都顧不上了,她吃吃地道,“你……你……說什麼?”
“獵期之ri,讓我跟著吧。”傅玉重複了一遍,因為是第一次說這裏的語言,說得有些拗口。
兩老對視一眼,均是狂喜。“兒子”一直沒有開過口,是他們最後的心病。如今他終於說話了,最後的心病也去掉,叫他們怎麼不欣喜若狂。
隻是,這話中的內容。
“不行。”反應過來的夫妻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傅玉毫不退讓地與他們對視,夾起一塊野豬rou,晃到他們的視線中,“野豬我都能打到,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獵人。”
“不行。”林婆婆這句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有一些遲疑。確實,隻有最出色的獵人,才敢去獵成年的野豬。
一猶豫之下,就向丈夫望去。
林老頭也有些遲疑,“讓我和你媽商量一下。”
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了。
當晚,林老頭夫婦在自己房間裏說著話。兒子忽然的開口,讓兩老都是驚喜非常。
林老頭的心更是蠢蠢欲動,上一次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再也無法消去。
“阿根身體剛好,去參加狩獵,會不會有危險?”林婆婆有些擔憂地向丈夫道。
“孩子長大了,終究會離開我們的護翼的。什麼事都要操心,對他不是什麼好事。”林老頭對這個並不擔心,兒子能獵到一頭成年野豬,證明他是一名出色的獵人。更何況這次是全村獵人集體行動,即使遇到什麼大型的猛獸,也不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