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大少好大的火氣啊。”傅玉笑吟吟地道。“誰招惹你了?”
“傅玉,你回來真是太好了。”丘融激動得無以複加,衝過去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著,可見這段日子他被倉申欺負得有多厲害。
傅玉掃了排成幾列,正吃驚地將著他的侍衛們,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一年都跑哪裏去了?那倉申,實在是欺人太甚。”聽他這一問,丘融又被勾起了心中的怒火。
“好了,我們進屋去說。”傅玉道。
“好。”丘融心懷大暢,向站在一旁的侍衛們道,“你們給我滾吧。”
臨走前,侍衛們都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傅玉。
“一年前,你忽然失蹤,我全城地找你,都找你不到,你到底去哪了?”回到屋內後,丘融再次問起了他的去向。
“說來不好意思。”傅玉略有些歉疚地道,“當日你和我約好到百花樓為我洗塵,可是臨時有急事。沒有通知你一聲就離開了。真是抱歉。”
“沒事,你回來就好。”丘融大度地道,也不問他有什麼急事,隻笑道,“今天晚上這一頓,你可千萬不能推了。”
傅玉道,“一定一定。”
其實丘融是有些驚疑的,他本人身具四級戰巫的實力,第一次見傅玉的時候,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比自己稍低。後來lou的兩手,單手將“紫焱”壓垮,一刀將刑衝劈成兩半,隻是展lou出驚人的技巧。
時隔一年,他已經看不出傅玉的實力了,傅玉身上隱隱傳來的威壓,竟似隻有在父親的身上才感受到地過。難道短短的一年時間,傅玉的實力竟突飛猛進,達到了星巫的境界?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搖頭否定掉了。他父親花了十年,才完成了從戰巫到星巫的跨越。就這樣,他父親已經是家族同代人中的第一人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年剛四十歲的父親,才能執掌一座城池。
一年時間從戰巫到星巫,除了星神外,還有誰能做到?
心裏的疑問很快就被他放到一邊,對他來說,傅玉的實力越強越好。下次見到倉申。一定要狠狠地刷他的麵子。要讓他知道,丘城之內,是誰在作主!
丘融的興致很快,讓下人端來酒,又叫來女奴跳舞助興,與傅玉一直聊到太陽下山。
半天聊下來,丘融意外地發現,傅玉的見識之廣博,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許多事情他都是聞所未聞。一翻暢談之下,對傅玉非常佩服。
當夜幕降臨,丘融便提議出發。下人早已經備好了獸車,十來名侍衛騎著赤焰獸,在一旁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城中走去。
在丘城,隻有貴族,才有權力在夜晚出行。平民上街,就會被巡城的軍隊給抓起來。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三隊巡邏的軍隊,見到丘融的座駕,直接放行,沒有上前查問。
城中。是丘城最繁華的所在,而百花樓,則是最豪華的銷金窟。
即使是夜晚,整條街道也是亮如白晝,百花樓門前堵滿了車,都是貴族的坐駕。
丘融身為城主之子,在城中地位很高,他拉車的是一頭白色的劍齒獸,是他獨一無二的標誌。見到這輛車,許多人都紛紛讓路。
但是也有人不買他的帳。
感覺車停了下來,正與傅玉聊天的丘融皺眉道,“怎麼了?”
“是東營將軍。”外麵駕車的車夫道。
“是這家夥。”丘融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見到傅玉詢問的眼睛,道,“是我二哥的嶽父。掌管著東營。”
傅玉了然地點點頭,這多半牽涉到兄弟之爭,身為城主之子,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在所難免。他對丘城的政治形勢不了解,也不好多說什麼。
身為一名實權將軍,自有不鳥丘融的本錢。丘融也隻得忍住這口氣。
進了百花樓,十幾名侍衛隻能呆在樓下。丘融則攜著傅玉上了樓,向迎上他的龜奴道,“我要包一間大廳,給我準備一下。”
設筵自然不能隻是兩個人,不然也太沒意思了。丘融早就派人通知了他的那些豬朋狗友們,準備正式將傅玉介紹給他們認識。
“四少爺,今天晚上是百花會,您給忘了?”龜奴討好地笑道。
丘融一拍腦袋,“對對對。我被倉申那小子給氣糊塗了,這事都給忘了。去,在我的座位旁加多一個位子。”說著賞了他幾個錢幣。
殷國的錢幣是一種類似於貝殼的物品,據說是從土裏挖出來的,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