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左一右站在沈笑薇身邊。
他們過來之後,房間裏的光線明顯變暗了,可見他們兩個有多魁梧了。
此時此刻,我的頭真的有點大,沈笑薇明顯是不懂得行規的,居然突然說這裏有老千,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就算繼續玩,那老千肯定也會學聰明,到時候抓不到他,沈笑薇還是得頂包。
就因為沈笑薇的一句話,我們兩個現在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裏。
繼續玩吧,到最後老千這個頭銜肯定還是會落回沈笑薇頭上。
不玩了吧,人家又不可能放我們走,畢竟,沈笑薇此時已經被認定是老千了。
見沈笑薇一步步陷入危機,我隻好站了起來,說:“放開她。”
“你算什麼東西?”湯宏質問我。
張世堯見狀,也跟著出來踩我一腳:“對啊,你算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我眉頭一皺,語氣嚴肅地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裏的老板的朋友,三叔的朋友!”
其實我並不認識三叔,隻不過,我聽到他們談論這裏是三叔的場子,所以才知道這裏的老板是三叔的。
果然,聽到我這句話之後,那群人明顯變得謹慎了起來。
“你是三叔的朋友?”湯宏也皺起了眉頭來。
我點了點頭,繼續胡謅:“當然,我和三叔很早之前就認識了,算是忘年交,關係很好。”
反正吹牛逼不犯法,我就可勁吹就行,萬一他們真信了呢?
更何況,在社會上混,本就是真一句假一句的,誰能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他們就算不是百分百相信我認識三叔,也絕對會稍稍謹慎一些。
然而,那個胎記男突然開口了:“就算你是三叔的朋友,出千也得按照規矩辦事。”
“出千的不是我們!”我大聲說。
反正都到這一步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那你說是誰。”胎記男冷漠地說。
我抬起手,指向湯宏,說:“他!”
“操,你想陷害老子?”湯宏拍案而起,“你說老子出千,證據呢?”
我說:“你用的是燕子手換牌,這種出千方式我也會。”
說著,我抓起一堆牌走了過來。
我走到湯宏麵前,右手微微隆起,幾張撲克牌便被我藏到了手心裏,然後我輕輕地抖了抖手腕,撲克牌立馬滑進了我的袖子裏,不留一絲痕跡。
完成藏牌之後,我用燕子手把撲克藏在了左手手心之下。
這就是湯宏剛剛的出千換牌的手法,我已經完美地還原了出來。
那湯宏抬頭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到了驚訝,也看到了慌亂,但這些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作為一個混社會的人,心理素質肯定是超於常人的,所以,即便是我當著他的麵把他的出千手法還原出來,他也能立刻把情緒調整好,不讓其他人察覺到變化。
這一招對別人或許好使,但對我而言,顯然是不夠的。
“哈哈哈哈!”
忽然,湯宏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向湯宏,也包括我。
“你自己都把出千手法亮出來了,這老千不是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