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挑了幾塊米粒大小的塑料碎片放進口袋裏,為我的飛焊手法做準備。
飛焊手法是老道士教我的一種千術,老道士曾經說,塑料的摩擦會產生靜電,這種靜電不強,但要是遇到平整光滑的麵就會吸附在上麵。
而飛焊手法,就是利用了這一原理,將碎片射出,吸附在牌上做標記,這樣我就能知道哪張牌是哪張牌了。
準備好一切之後,我深吸了口氣,洗了把臉,然後走出了洗手間。
雖然當初老道士也教過我千術,但是老道士卻也告訴過我,人在江湖飄,很難不挨刀,尤其是這些老千,最容易斷手斷腳。
所以,為了不讓我被斷手斷腳,老道士就沒打算教我千術,若非我看到別人玩撲克心生好奇,非要纏著老道士教我,他可能連最起初的千術都不打算教。
所以說,相比起我的武功來,千術是我最弱的一項。
可今天,我就要用我的弱勢去挑戰對方的強勢,這著實是一場很有挑戰性的賭局。
牌桌前,胎記男已經坐好了,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我在他對麵坐下,看著眼前的那副牌,正打算開始,胎記男卻先開口了。
“不如我們加個賭注吧。”胎記男忽然開口。
我眉頭一皺,問他:“什麼賭注?”
“如果你贏了,我就把我的全部身家都抵押給你,足足三百萬加一套小洋樓,外加一輛奔馳S,怎麼樣?”
聽到胎記男的條件,我差點當場跪了。
三百萬,一套小洋樓,還有一輛奔馳S啊!
有了這些,我非但可以幫曉雅姐還清欠債,還能從此在村裏橫著走!
到時候,曉雅姐肯定就願意跟我了,畢竟,我有能力,又有錢。
但是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提出這麼好的條件,那相應的,我輸了的下場肯定也會更慘。
“那如果我輸了呢?”我問胎記男。
胎記男冷笑,雙手扶著桌子站起來,上身欠壓,表情陰鷙地說:“你要是輸了,就把你的兩隻手全都砍下來!”
聽到這條件,我渾身打了個冷顫。
這狗逼,真狠!
但我也很清楚,這個賭注,我輸不起,所以我也不會賭。
我微微一笑,說:“蛇姐怎麼說的,我們就怎麼賭。”
聽到我的回答,胎記男不屑的一笑,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嘲諷我說:“怎麼,你玩不起?”
我淡然一笑,說:“對,我玩不起,怎麼了?”
這種事我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畢竟這也沒什麼丟臉的,術業有專攻,千術本就不是我的強項。
老道士說過,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是你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那到最後隻會把你自己坑死。
所以,我從來不做不懂行的事,也從來不玩賭不起的局。
胎記男見我居然能屈能伸,撇了撇嘴,坐了回去,繼續嘲諷我:“我給你發財的機會了,你自己不中用啊!”
我笑了笑,說:“先把你的命保住再說吧,這場賭局的賭注,你我都知道是什麼。”
胎記男臉色一沉,不再說話。
我站起身來,將牌拿在手裏,開始洗牌。
洗牌的手法對我而言並不陌生,因為千術的入門技能就是洗牌,我自然也是從洗牌開始學起的。
想當初,為了練就一手洗牌手法,我可是洗壞了好幾副牌,甚至還把手給洗出繭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