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凱蒂琳的丈夫,貝克。這是一名瘦弱的獸人,與那些高大威猛的獸人比起來,貝克確實太過瘦弱,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吹倒。但是任誰都想象不到,就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男人,卻擁有著強大的巫術。
丹特很自信,如果他想走,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留的下他。因此,他毫不忌憚地瞪著貝克,冷聲道:“貝克,你這混蛋,你快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手段逼迫凱蒂琳的?是個男人就該正大光明地較量一場,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在背後做什麼手腳。我,丹特,現在就向你挑戰!”
貝克的性格就像他的身體那般柔弱,麵對丹特的挑釁,他根本無力反抗,也不敢正眼看著丹特,反而溫柔地看了一眼凱蒂琳,看著她那委屈的雙臉,忽地氣血一竄,身體一挺,正要盲目接下丹特的戰書。“丹特,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單挑是吧?就讓我這個老頭子跟你過過招。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黑石部落撒野!”克裏西可不想貝克有什麼不測,因此在貝克出聲之前,搶在了他的前頭。
丹特的眼中除了凱蒂琳,早已容不下其他人,凡是阻礙他的,都將會是他的敵人,因此他根本就不給克裏西任何的麵子,淡然道:“糟老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好,今天我就先拿你來練練手。”
凱蒂琳一把甩開丹特的手,怒道:“丹特,你。。。”
丹特目光轉回凱蒂琳的身上,眉頭微皺道:“凱蒂琳,我想你很清楚我的脾氣。今天我一定要有個了斷,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凱蒂琳昂然挺胸,冷然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什麼,也不需要解釋什麼。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瓜葛,如果你執意要跟他們作對,那麼,你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此時,她的心是冰冷的,即使她仍然深愛著丹特,但是此時此刻,她的憤怒將心底對於丹特的愛摧殘得支離破碎。是啊,一麵是他的父親和丈夫,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即使再怎麼忘記不了丹特,那也不可能拿父親和丈夫的生命做擋箭牌。再加上,她完全能夠感受到丹特的冰冷,以及從內心散發出的一絲絲肅殺之氣。沒錯,丹特已經拋開了生死了。不戰不休,不死不休。
丹特笑了,眼中散發著無盡的悲傷,自從他聽聞凱蒂琳會嫁給貝克以來,他的心就一直是冰冷的。他一直幻想著這一切不過是凱蒂琳的玩笑,或許,隻是一個噩夢。在他心裏,凱蒂琳是生命的一部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是為了能夠和凱蒂琳在一起嗎?而如今,她卻深深地傷害了他。他麵無表情地望著凱蒂琳那渾濁的雙眼,漠然道:“是嗎?你真的不會再說什麼了嗎?”
凱蒂琳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忽地一陣殺氣從身後傳來。緊接著,一團炙熱的氣流風馳電掣般地疾射向丹特。
凱蒂琳臉色微變,剛想阻止那個身影,卻被身旁的丹特一把推開,耳畔還傳來丹特的厲喝聲:“哼,來的正好!”
丹特說完這話,身形突然變得沉穩起來,一股股藍色的氣流如同煙霧一般瞬間將他整個人給包裹起來,伴隨著怒吼,幻化成一片湛藍的光影,瞬間與那團氣流碰撞在一起。
黑石部落的地麵接連發生幾折抖動,偷襲丹特的氣流也淡化消去,他的胸口起伏不斷,臉龐呈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態,訝然道:“丹特,多年未見,你確實變強了,難怪會目中無人。咦?什麼,達滅,竟然將霸邪天斧交給了你?”沒錯,丹特將霸邪天斧從背上拿了下來,原本纏繞著的布條被克裏西給震碎了。
一聽克裏西的這句話,周圍的獸人頓時殺機大盛,雖然這柄霸邪天斧是戰歌部落所擁有的,但是畢竟這柄神器原本是屬於暮錘部落的,因此黑石部落的人可不認同這柄具有強大破壞力的霸邪天斧流落到戰歌部落的手上。
丹特眼中寒光大盛,冷聲道:“放馬過來吧,想要得到霸邪天斧,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丹特自然知道寡不敵眾,他也沒有自信能夠全身而退,但是對他來說,生死已然無關緊要。他那粗壯的大手重重地將霸邪天斧插入鬆軟的土中,腰板挺拔,目光熾熱無比,仿佛要將周圍的人都要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