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紅,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再想揭陽的事情了。你放心我會跟我爸溝通好的,你就安安心心等年後成為我的新娘。”林軒藍說了一堆寬慰的話,又說了幾天後他安排的香港行程,大半小時後,兩人才結束了電話。
夜已經很深了,可是莫丹紅卻沒有辦法睡去,雖然林軒藍一再保證讓自己不要擔心,但是她依舊沒辦法不去想。本來林父他們就不喜歡自己,若自己這次沒答應,肯定會給他們造成更不好的印象,因為別人隻看到自己料石如神卻不知道內裏到底是什麼緣故。
頹敗的用手捂了捂臉,抬頭時,莫丹紅看到左邊的牆上一副眾人看石的照片,那張黑白照片,一些穿著中山裝的人蹲在地上圍著一塊石頭交頭接耳。看著這照片,莫丹紅慢慢想到那次雲南的賭石會上,林軒藍跟自己講解如何判斷毛料裏翡翠的種和色的情景,那些清晰又有點模糊的專業術語,慢慢的浮現在自己腦海裏。
“對啊,我不會看,但是林軒藍會看啊。隻要我告訴他這塊石頭是好還是不好,他再從表皮去猜測內裏的情況,想必這樣比他自己相看準確度會高很多。而且我手心的溫度每次也會不同,這樣也能大概知道毛料屬於什麼級別……”莫丹紅喃喃了幾句,忽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般,整個人輕鬆了起來。
夜依舊那麼暗沉,可是床上的人卻嘴角帶笑的睡得香甜。
農曆十二月初十,揭陽賭石盛會。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一個私人俱樂部前,林父,林軒藍莫紅的陸續下了車,前後走了進去。
賭會放在俱樂部的頂層,一出電梯就給人金碧輝煌的感覺,隻是大廳裏一排排用紅色絨布蓋著的桌麵上,放著每塊不超三十公斤的各色毛料,在聚光燈下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看來今年參加的人又多了一些。”林軒藍大致環顧了一下道。
林父沉吟的點了點頭,三人先是到了自己公司的攤位前,一塊黑色皮殼的老帕敢口出的毛料靜靜的擺放在上麵,表皮上看種老,肉細,全身打燈見水發綠,皮子老。毛料前放著各種色板和水種的標準,每個水種和色板後都有一個賠率。
白色代表毛料裏是白花花的石頭,透明代表無色,各種濃綠色代表毛料的色淡濃豔,還有一些紫色紅色黃色各種色。
莫丹紅在那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林軒藍後,他們私下便排演過多次,在色和種水上準確率達百分之九十,在裂紋和廯上失敗比較多,因此他們計策就是在色和種水上下功夫。
林父他們一出現沒多久,有些相熟的人便前來打招呼。莫丹紅跟著被引薦了幾個,對方在聽說她便是緬甸那位一天賭出近百億翡翠的主人時,都不由側目,緊接著便是誇讚林父眼光好,得了一個這麼好的兒媳,順帶著又對今天的賭石加了希望。
莫丹紅看著林父笑的如花一樣的臉,之前下去的壓力又大了許多,身邊的林軒藍見狀伸手握住她的手輕道:“不要太緊張,不要給自己壓力。”
莫丹紅轉過臉輕輕點了點頭。
寒暄過幾個人後,莫丹紅便和林軒藍離開去看展出的毛料。這次莫丹紅本就是為著林父說的拔得頭籌而來,而金玉滿堂提供的資金隻有一個億,所以她的目標就是盡量挑那些賠率高的毛料來看。
兩人在近四十個攤位前粗略的走了一遍,其中大部分賠率都在一比一,一比二左右。隻有少數幾家開出一比九,一比十,甚至還有一家開出一比十五。
而莫丹紅第一家便是一比十五這家,賭會上的毛料是要求全毛料,不能開一點窗口,而這塊毛料雖然也是全賭,但是皮殼上有大拇指大小肉質已經裸露出來,顏色是翠嫩欲滴的綠,水種也很好,冰種接近玻璃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