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墨剛回國,就接到雲翳的電話,很抱歉的說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遊墨告訴他自己這邊已經聯係到一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雲翳才放心的掛了電話。雖然很相信那位傳說中來自中國的神秘又富有魅力的韓醫生,但聽到樓千與說暫時還是沒辦法解開遊小希的催眠,遊墨的心裏依舊很沉重。
梁丹青因為請了一個月的假,每天都沒什麼事,於是專心在家寫起了學術論文。這天下午,遊墨接到雲翳電話,說有事要談,讓他過去雲墨樓一趟。
“青,和我一起去吧。”遊墨身後抱住梁丹青的肩膀,梁丹青一隻手壓著書,一隻手奮筆疾書,頭也不抬道:“不去。”
“你這一周都沒出門,不悶嗎?”遊墨低下頭輕輕含住梁丹青的耳垂。梁丹青身體一震,鋼筆在紙上拖出一道曲線。
“遊墨你給我老實點兒。”梁丹青不滿的推開某隻搭在肩膀上的狼爪。
遊墨不僅沒有收回手,反而變本加厲從領口直接覆上了梁丹青的胸前,同時開始不輕不重的舔舐他的耳廓。
“既然要去赴約就快點,還在這兒磨磨蹭蹭做什麼!”梁丹青一摔筆,站了起來。遊墨收回手,有點驚訝的看著梁丹青。
梁丹青被他看得一陣不自在,轉過身重新拿起筆,在書上勾勾畫畫。遊墨忽然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抱起來,低沉魅惑的聲音帶著得意洋洋的喜悅:“青,你吃醋了。”
“做夢你!”梁丹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遊墨卻不管這麼多,低頭就是一記深吻,直到梁丹青漲紅了臉喘不過起來才放開。
“青,我隻愛你一個。”遊墨的情話說的那麼誠懇,梁丹青沒憋住,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梁丹青到底還是沒和遊墨一起去雲墨樓,遊墨也不勉強,叫了楊鵠開車過來,不一會兒就到了雲墨樓門前,卻意外發現平時賓客滿座的雲墨樓今天安靜異常。
下了車給雲翳打電話,雲翳隻是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隻是今天不想做生意。你直接上來吧,我在包間等你。”
遊墨徑直上樓,推開包間門,雲翳靜靜坐在床邊,神情少見的憔悴。
“小雲,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遊墨擔心的問道,走近他跟前坐下來。
“墨墨,我們認識多久了?”雲翳還是看著窗外,那裏有棵巨大的槐樹,葉子密密的織成一個大蓋子。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遊墨點了一根煙,淡淡的問道。
“隻是突然想起來而已,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吧,好神奇……”雲翳轉過頭看遊墨,“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小雲你今天是……”遊墨有點不解的看他。
“告訴我。”雲翳固執的看著遊墨。
“說實話,你在我心裏近乎完美。”遊墨眼神裏透露出愛憐。
“可是,完美並不代表什麼……”雲翳的笑容有點飄渺:“我今天才知道,有個人為我做了什麼事情,我叫你過來,是想給你道歉。”
“怎麼回事……”遊墨掐了煙。
“梅方。”雲翳輕輕講出兩個字。
遊墨有點吃驚:“你和他……”
“差不多兩年前我認識他的,有一次去夜店,看到他被人欺負,就出麵調解了一下。你知道,我不喜歡看人吵架。”
“是,你一向喜歡清靜。”
“其實,那次不過是無意中幫了他,但是那孩子重情義,對我是掏心窩的好,嗬嗬,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人這樣對我,說實話,還是很感動的。”雲翳輕笑,眼角有好看的笑紋。
“隻是我從來沒對他有超過弟弟的感情,他也知道我心裏……有別人。”雲翳說著,眼神掃向窗外,遊墨覺得微微有點尷尬,輕咳了兩聲。
“不知道他從哪裏打聽到的……關於你的事情。我就納悶這段時間他怎麼沒來纏著我,昨天去他上班的店裏一打聽,才知道他……墨墨,對不起。”雲翳看著遊墨的眼睛,語氣有濃重的哀傷。
“不是你的錯,小雲,你就是太善良,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情是他背著你做的,而且,還好沒有傷到別人。”遊墨拍拍雲翳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有壓力,法律會有判決。況且,該道歉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