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齊天如此態度，趙卓的語氣也是十分客氣。
二人落座後，旋即推杯換盞。
不多久，趙卓便已經麵色微醺。
“聽聞卓兄近日隨李思公子到處發財？”
見趙卓已有醉意，齊天語氣顯得十分豔羨。
趙卓臉色微變，嘴角笑意也是收斂了許多。
這些天他的確隨李思出入各種賭坊，李思這段日子更是贏下不下兩千兩。
然而那是李思發財，他所收獲的賞銀不過區區二十餘兩。
“發財倒是談不上！不過是跟著公子喝口湯罷了！”
趙卓語氣略顯沉悶地回應著。
“聽聞，李思公子近日與飛鷹幫起了些齟齬？”
齊天再次為對方斟滿一杯酒，不著痕跡的隨意開口。
“順天賭坊的杜老大懷疑公子出千，昨夜起了些爭執！”
趙卓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卓兄還是需要多些警覺，飛鷹幫與我青蛟會素來有摩擦……李公子此番上門砸場子，還是得多帶些兄弟才對。”
齊天的話語顯得十分關切。
“他敢！……杜老大不過是飛鷹幫一個香主，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咱公子動手！”
趙卓猛拍桌子，語氣輕蔑地應道。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有備無患嘛。卓兄近日不妨多帶些弟兄。萬一哪日真起衝突，卓兄挺身而出，想必李思公子定會記你一功！”
齊天輕拍趙卓肩膀，露出一副“你懂的”神情。
“嗯……所言甚是，依李思公子近日行事，說不準哪日真會引發衝突！”
經齊天提點，趙卓也是一臉驚悸地回過神來。
若是哪日真動起手來，自己未能護得李思周全，那銳金堂的李天堂主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此次還多虧了齊兄弟提點，趙某銘記在心！”
趙卓麵色一正，雙手向著齊天抱拳。
“卓兄言重了，你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苟富貴，勿相忘！！”
齊天趕忙扶住趙卓的手，言辭懇切的看著對方。
“好好好……苟什麼……不忘！”
沒讀過多少書的趙卓也是熱情地拍著齊天的手。
隨後，二人繼續飲酒。
半個多時辰過去，趙卓直接一頭栽倒在酒桌上。
“兄長……我們這麼欺負老實人……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齊寒從屏風後走出，一臉無語地看著已然昏迷不醒的趙卓。
“我們殘忍嗎？”
齊天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齊寒本是玩笑之語，但想起齊天曾告知自己被李思陷害之事，臉色也是一沉。
“不……我們一點都不殘忍……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齊寒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機。
對於他來說，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誰敢動齊天，就該死。
“哈哈哈……你說得對，那我們就更殘忍一些！”
“好了，你送他回去吧！”
齊天大笑，拍了拍自家堂弟的肩膀。
眼看著二人離去，齊天神色莫名地走到了包間的陽台上。
站在浮雲樓上，齊天能夠望見附近數裏的街道。
街道上，一個個麵黃肌瘦的貧民正在販賣著一些自家製作的物品。而幫派成員則將強取豪奪展現得淋漓盡致。
等幫會成員離開後，這些貧民還要承受官府衙役的再度盤剝。
“真是資本家見了，也要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