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隻學得血液快速的往上湧動著,頭腦也越發的不清醒起來,狠咬了一口舌頭痛意頓時襲上心間,五指微張聚集天地靈氣找準時機一掌劈了過去。
冰棺材嘴角染了她的血,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妖冶駭人,一身白袍隨著陰風微微拂動著,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獵物。
“是你自己欠打的!”蘇雨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滿眼的怒意瞪著他,也不知道被這個該死的男人吸了多少血。
“你的血……”這個女人的血居然可以壓製住他體內的蠱,至陰之血?
蘇雨被他看得發毛,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往後退去:“你再過來,本公子一掌拍死你!”武功和內力都大不如從前了,不過勉強也能跟他周旋一會。
“我說過,不準靠近我,剛才都是你自找的!”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冰棺材飛身而去。眼前銀色的弧線一閃,影子都沒有留下一個,原來江湖裏輕功比自己高的人居然又多了一個,心裏難免不平。
“你丫就拽吧,早晚讓自己給作死!”蘇雨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這才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客棧,已經是大天亮了,楚雲風見到蘇雨之後鬆了一口氣:“昨晚跑哪裏去了?”
蘇雨鬆開自己的手,一串血紅的牙印暴露了出來,她扁著嘴巴哼哼著:“冰棺材果然有問題,雲風你知道嗎,他不但吸食死人的陰氣,居然還喝人血!這裏就是他昨晚咬的。”後麵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楚雲風沉默不語,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才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處理好傷口之後就一直冷著臉。蘇雨知道自己又把人給弄生氣了,挪著步子過去蹭了蹭他的手臂:“連你也不理我,我就成了狗不理包子了!”
“蘇雨……”
“到!”
楚雲風真是又好笑又好氣,抬手捧著她的臉湊過去,嚴肅的說:“你就是打定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主意,所以才這樣胡鬧的是嗎?”
蘇雨撥開他的手,爪子掛在楚雲風的肩膀上,大眼睛眨啊眨的裝著一臉無辜:“那我錯了管用嗎?”
“不管用!”
“可是,我都承認錯誤了呢!”她愣神。
楚雲風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言,一次次的縱容著,一次次的隨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本以為綁得太緊會缺失了她的本性,可是放縱的太鬆卻讓她收不住自己的野性,看來對這個小女人他必須要嚴格起來了。
蘇雨在他的注視下,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推開他的肩膀扭捏了半天後才支支吾吾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冰棺材先咬我了?”
“他咬你,這筆帳我會親自去算!”
“雲風,算了,冰棺材這個人很陰森,我感覺他一定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她就是為了去挖那個秘密的。
楚雲風眼神一撇她隻好乖乖閉嘴了,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縮著腦袋開始裝鴕鳥。
離若白沐浴完畢剛係上裏衣,房間門就被人從外踢開了,楚雲風帶著一臉的淡漠神色走了進去,也不管主人的眼神有多不好看,自顧自的先倒了杯茶水喝著。
“楚公子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有嗎?”
離若白大概也猜到了他的來意,不緊不慢的穿上外袍薄唇淺言:“如果楚公子是來為那女人討公道的,那麼很抱歉,恕離某做不到!”
楚雲風似乎也已經知道他會這麼說,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輕抿了一口茶水眸子微微抬起:“我隻是想提醒一下離公子,有些人不該想的就不必去想,因為她不屬於你!”
“噢?離某不明白楚公子的意思。”
“是嗎?看來這趟算是白來了!”楚雲風淡淡而笑,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相信這個人一定懂:“這些銀子足夠賠償你一個廚房了吧?”
離若白掃了眼桌上的銀票,一張死人臉上沒有給他一個表情。
眼見著楚雲風從冰棺材的院子裏出來,蘇雨立馬就跟了上去:“怎麼樣怎麼樣,你們說什麼了?”
“以後離他遠些,我們換一家客棧住!”
“為什麼啊?”其實蘇雨覺得住在這裏還挺有趣的,那群神秘人的身份暫時還查不到,那不如先下手調查冰棺材。
楚雲風沒有給她任何理由簡單的收拾了東西,蘇雨迷迷糊糊的就跟著他走了,扭頭看了眼漸行漸遠的客棧,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