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來了一眼那身後布滿了雲煙的懸崖,生既然不能同枕,那老天爺就準許他們死能同穴吧。
決絕的轉身,似乎身後的那些人根本沒有存在一樣,自己走自己的,一步一步,靠近了那懸崖的邊緣。
沒有一絲的疑慮,是那樣決絕的跳下去,月鳴被血染紅了的衣衫,成為了那風裏最後的一道風景。
東月難免有些愣住,見過感情好的,但是沒見過感情這樣好得不一般的主仆,歎了一聲,便收著自己的劍回了別苑。
眾位官兵看了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這一掉下去,不被摔成粉身碎骨才怪,當下便也回去複命了。
宮少穹跟著悟空大師一直在這城門口等著,一直見到那馬車來,這才便迎上去,腳步顯得十分的沉重,走上前去,上官北捷這便下了馬車,三人相見,卻不知道該說個什麼。
上官北捷指了指後麵那輛馬車上用黑色的綾子蓋著的一冰棺,“少初就在裏麵。”
宮少穹長長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進去。
悟空低歎了一句“阿彌陀佛”!,這便也走了過去,揭開那黑色的綾子,隻見那裏麵躺著的人,臉上少去了他一貫的嬉皮笑臉,已經沒有了那風流翩翩的柳家小侯爺,此刻有的不過是一臉掛著淡淡笑容,平靜孤獨躺在那冰棺裏的人;柳少初,那個深愛著陸爾雅的柳少初。
“少初……”宮少穹終究是忍不住,低聲喚了一句,明明知道他聽不見自己說話,可是卻還道:“少初,你醒來吧,我以後給你介很多的世家小姐,以後你來我的客棧裏我不收你的銀子了,而且夕照樓裏的四樓三樓,永遠給裏留著一套房間,隻要你醒過來,我的金山銀山分你一半,可好?你倒是說句話呀,這要倒是不要?”
悟空是出家人,理應來說是那四大皆空,六根清淨的,可是此刻見看見了柳少初的屍體,不禁也動起了這凡人的貪嗔癡苦,口裏這個時候在也無法淡定的念著阿彌陀佛了,隻道:“少初,你難道真的就這麼便宜了少穹麼?現在他都給你開了這樣的好條件,這不是我們原來最想的麼?雖然那夕照樓我是沒有去過,不過你不是說很好麼?就是太貴了,現在少穹給你免費了,隻要你醒過來,醒過來,就是你的。”
陸爾雅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馬車來的,默默的站在他們的身後,聽見兩人的話,頓時便跪他們的身前,“你們罵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不是因為我,少初就不會死。”
上官北捷一驚,隻與她同跪在二人的麵前,隻道:“不,這是我的錯,總是沒有保護好爾雅,才連累了少初,這要罵就罵我。”
宮少穹跟悟空陡然轉過身來,見他們夫妻兩人就這麼跪在地上,便連忙將他們給扶起來,隻聽宮少穹道:“你們這不是故意要陷害我們被少初半夜來罵我們麼?”
悟空也到“是啊,你們這是故意要陷害我們麼?”少初是個什麼性子他們還不知道麼?即便是這麼死了,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去死的,不要說是少初,即便是自己的話,自己也可以毫無怨言的為他們去死,不為別的,隻為他們是那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