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晚娘心中暗暗欣喜，是啊，十幾二十年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怎麼會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少女就變了心呢？
“我想問的是，我們什麼時候送紫霞妹妹回去？”說完，晚娘有些怯怯的望著上官雪。
這樣的問題，在紫霞進入上官府的第一天，上官月茹就曾經問過。
這下倒好，開始是當老娘的上官月茹要趕紫霞走，現在換成當女兒的希望紫霞離開了。
這兩人還真不愧是一對母女了。
上官雪見晚年問起，又折了回來，柔聲說道：“我並沒有打算動送她走？她說過，老鼠、蟑螂是她的家人，那她就一定沒有家人，沒有家；她也說過，她最常玩的遊戲就是自己和自己對話，那她從小就一定很寂寞……”
說道這裏，上官雪望了一眼眼睛瞪得老大的晚娘，繼續說道：“我曾對她許下過承諾，這輩子，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寂寞玩著寂寞的遊戲！所以……”
“所以，你打算永遠留著她？”晚娘接過上官雪的話，說道：“但是，她在遇見你之前呢？她總有她自己的生活，不是嗎？你對她了解多少？對她的過去又了解多少？”
“她，我很了解；她的過去，我不了解，也不用去了解。”上官雪說道：“隻要她願意，她可以永遠留在上官府，我也會永遠的照顧她。”
晚娘強忍住淚水，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她總有一天要嫁人，你也總有一天要成婚的啊！她怎麼可以永遠留在上官府？永遠留在你身邊？”
“那為什麼她下嫁的人不可以是我，我要娶的人不可以是她？”上官雪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說道。
淚水，再一次如決堤了一般，從晚年的眼眶中堆積，滑落。
這一夜，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也不知道她的心，傷了多少次。
她隻知道，這一夜，心中那一份脆弱的情感，似乎馬上就要麵臨崩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