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抬抬眉,說道:“不知五哥想跟弟弟比試什麼?”
之間永琪一擺手,眼睛掃過一旁的十二,道:“比試內容就由七弟定好了,免得他人說我以大欺小。”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自信,好像無論對方選什麼都有必勝之算。
永琮低頭一笑,眼露精光,回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就比試西洋劍如何?”
永琮話音剛落,在場一直留意著兩人動態的眾人不禁嘩然,誰都知道五阿哥從小跟班傑明練習西洋劍,更是人人稱道的好手,至於永琮,大家好像從未見過他練過西洋劍。
“七弟當真作如此決定,”永琪皺皺眉,“比賽結果出來,作為兄長的可不想擔上什麼以大欺小的罵名。”
德安少年在一旁偷笑,永琮這滿肚子壞水的小狐狸,吃過的虧可要在今天都找回場子啊,在敵人最得意的地方打敗他,可謂大快人心。當然,這麼好玩的事怎能少了他。
“既然是比試,兩個人比未免有點單調,不如就讓我們的伴讀也比一場如何?聽說福二公子也是西洋劍的好手。”永琮與德安默契非常,有好玩的當然要一起來。
五阿哥點點頭,站他身後的福爾泰就挺著身子站了出來,對德安隨意拱拱手道:“那就請世子多多指教了。”語氣是一點都不謙遜的。德安少年也不介意,笑著回話:“放心,本世子會好好指導你的。”
跟其他人看向德安和永琮的擔憂相反,十二包子站在一旁掩嘴偷笑,完全是一副看戲的表情。他可是知道七哥和德安哥哥經常私下練習西洋劍的,不過兩人都是為了興趣和鍛煉身手,不像某人到處炫耀,所以宮裏的人才不知道這事而已。雖然沒有真正看過五哥的技術,不過十二對自家七哥和德安哥哥是盲目的崇拜,所以,他就盡管在一旁看戲好了,當然,不時地點下火加下柴也是他的任務。
兩個阿哥將比試的說跟負責騎射的師傅說了,師傅對於剛才兩人衝突也有了了解,知道如果這事不解決,怕是大家都無心練習了,於是略加思索後便答應了兩人的要求,其他人也可以去觀戰,從旁學習技巧,畢竟各種運動都是有互通之處的。
就在雙方隊員都下去換衣服時,喜歡突擊檢查的乾隆來到了校場,看到大家都懶懶散散的樣子,馬上大怒。看到皇帝的怒容,負責的師傅趕緊跑過來低頭將剛才的事簡單的講述了一遍,邊講還邊偷偷瞄了下乾隆的臉色,發現對方的臉色慢慢恢複正常才放心的繼續往下講。
“哦,這麼說永琪和永琮是要比試西洋劍了?朕可從來沒聽過永琮會西洋劍的。”乾隆從來沒有阻止阿哥們學習西洋劍,當然,這必須是課餘活動,大清的騎射功夫還是要緊的。永琪是擊劍好手乾隆是知道的,畢竟永琪不時地在他麵前表演過,但永琮這孩子,真是隱藏得深啊。依乾隆對永琮這孩子的了解,可不認為對方會做沒把握的事,怕是這次,永琪的第一西洋劍高手的寶座要退位讓賢了吧。
“回皇上,不僅是五阿哥和七阿哥要比試,德安世子和福二公子也要比。”
“哈哈,朕就說有永琮的事德安這孩子肯定也要插一腿。走,跟朕去瞧瞧。”聽到德安的名字,乾隆的心情莫名的大好,不過這點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走到臨時騰出的比試地區,乾隆坐在高無庸命人準備好的大椅子上,抬手免了眾人的禮。
“朕今日來本是想看下大家的練習進度,怎料碰上西洋劍比試,如此,便跟大家一起當回觀眾吧。”雖然乾隆說得隨意,但大家都沒敢放鬆心情,腰板還是僵硬的,原本看比試的興奮也散去不少。隻有十二這個小傲嬌不怕乾隆的威壓,蹭過去逗著乾隆笑。
在場懂西洋劍的人不多,於是班傑明就充當了比試的裁判。雖然班傑明跟永琪交好,但乾隆在這裏坐鎮,他也不敢打什麼小主意。
第一個上場比試的當然是兩位阿哥。雖然兩人穿著相同的服裝又帶著護罩,但5年的年齡差距還是讓兩人在身高上有差距的,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身份。
永琪的劍法跟他的性格一樣,都是進攻型的,比試一開始就一個跨步迅速進攻,完全沒有任何要防禦的意思。相比起永琪的咄咄逼近,永琮顯得穩重多了,敵進我退,防禦得是滴水不漏,饒是永琪連刺多劍都讓他擋住了。
“哈哈,沒想到永琮的西洋劍也如何精湛。”看到兒子如此出色,乾隆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感。
一旁的十二包子也是滿臉的自豪,好像被誇獎的人是他似的,仰著小腦袋眼巴巴地望著乾隆,說:“皇阿瑪,七哥的西洋劍可厲害了,十二見過他跟德安哥哥比試,兩個人的動作都好快的,十二都沒看清楚。”
聽到十二這樣說,乾隆對下一場德安的表現就更是期待了。德安這孩子是他從小看大的,感情甚至比一般的皇子還要來得深厚。沒想到當年那個圓滾滾的總喜歡趴著他大腿的小包子這麼快就長大成人,而且文成武就,沒有辜負他當年的期望。
人如其劍,永琪的劍的冒險進攻的,那麼永琮的劍則是防禦為主,沒有把握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必要集中對方弱點。所以,開始時是永琪壓著永琮猛攻,那麼後來就是永琮的表演時間了,在擊中對方的一個空檔後迅速化守為攻,不斷地攻擊對方的漏洞,甚至使出力度比較大的縱劈,給了對手身體和心裏上的極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