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鏘鏘鏘”當各懷心事的段家幫戲院的眾多夥計們在段金生的嚴厲催促之下而睡下去還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呢,眾多男演員們所居住的這間客房裏又傳來了鑼鼓家什敲打碰撞時所發出的巨大聲響來。
“我的天哪!原來這間屋子裏麵還真是鬧鬼了啊?”雖說經常跑江湖的段金生從來都不迷信什麼鬼神之類的,而且一身正氣的他也從來都不懼怕什麼邪氣入侵的,可如今當他聽到滿屋子震耳欲聾的鑼鼓家什的聲響之時,本就有點心存疑慮的他還是伸手點亮了擺放在床頭桌上上的馬燈來。
然而當他順著聲響飄來的方向望去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那些掛在客房牆壁上麵的鑼鼓家什自動的敲打撞擊起來,而且平時演員們上場演出時穿的戲劇蟒袍也上竄下蹦的四下擺動起來。最然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就連掛在牆壁上的那些長槍長矛也好像有人拿在手裏胡亂揮舞似的上下翻飛起來。
“段當家的,該不會是外麵起風了吧?你讓我先出去瞧瞧再說。”剛才也聽到聲響的段誌來還以為是因為外麵起風的緣故而導致掛在牆壁上的鑼鼓家什和戲劇蟒袍以及長槍長矛而隨風擺動所發出的自然聲響呢。然而當滿腹疑慮的段誌來隻身來到門外仔仔細細的一瞧,卻發現屋外並沒有起風的跡象啊?於是頗感納悶的段誌來就若有所思的回到他們所居住的那間客房裏麵來了。
“既然外麵沒有什麼動靜,那大家夥就趕緊休息吧?”眼看走進屋來的段誌來搖頭擺手的示意外麵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而且屋子裏麵的動靜也逐漸平息下去了,於是身為段家幫戲院掌門人的段金生就再次招呼大家安息到。
然而當大夥剛睡下去還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裏,段家幫戲院眾多男演員所居住的這件客房裏麵就再次響起了鑼鼓喧天的金屬物體的強烈撞擊聲。
於是毫無睡意的段金生就又一次的點亮了擺放在自己床頭前麵桌子上麵的馬燈來,此刻雙眼圓睜的段金生和眾多的男演員們不但看見了先前鑼鼓家什震天響的一幕。而且他們每個人都還真怎切切的看到了令人心驚膽顫的可怕一幕。
那就是像剛才段名貴描述的那樣,客房床鋪前麵的空餘場地上,還真是下午攔路搭車的那對中年夫妻正在進行的一場力量懸殊的摔跤比賽,而且在他們的四周果真有好多形態各異的人群在圍觀助戰和加油呐喊。不過讓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圍觀的人們雖說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像是在為登台表演的那對中年夫妻歡呼喝彩,但卻就是聽不見他們嘴巴裏發出的絲毫聲音來。
“我好心好意的讓你們一路搭車同行,如今你這兩個陰魂不散的孤魂野鬼竟然跑到我的地盤上撒野起來了,你看我段某怎麼收拾你們兩個不識好歹的家夥!”眼看屋外一點起風的跡象都沒有,而且屋裏的門窗也都關的嚴絲合縫的,於是這才明白過來的段金生頓時怒不可揭的蹦跳起來。隻見他騰空一躍的抓起掛在牆壁上麵用來做演出道具的寶劍就向還在地上表演二鬼摔跤的那對中年夫妻狠狠地刺去。
“夥計們都給****起家夥什來,我們與這兩個不懂禮數的家夥較量一番吧?”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怒火的段名貴一看自家主人都已經先人一步的去找那些牛鬼蛇神算賬去了,於是也就緊隨其後的怒喝一聲,然後也操起掛在牆壁上麵的寶刀胡亂揮舞著向剛才還在屋子裏圍觀助戰的眾人頭上狠狠砍去。
“跟他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家夥拚了!”此刻早已暴跳如雷的眾多段家幫戲院的男演員以及車夫雜役們紛紛操起掛在牆壁上麵的大刀長槍就準備與地麵上的表演二鬼摔跤的眾人們交起手來。
然而就在眾人舉刀霍霍的危急關頭,屋外突然就傳來了賈府養在雞籠裏麵的大公雞的陣陣啼鳴聲。說來也怪,還不等那些怒不可揭的眾多演員們動手呢,原本那些還在盡情表演和觀戰的眾人們卻一哄而散的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哈,看來這不管是陰間的還是陽間的牛鬼蛇神們,都還是害怕一身正氣的眾多段家幫的夥計們啊?”眼看著令人匪夷所思的詭異場景頓時消失不見了,身為段家幫戲院掌門人的段金生就向眾多前來幫忙助陣的男演員們打著哈哈逗笑到。
“他奶奶的,這幫陰魂不散的家夥膽敢再來騷擾我們的話,我第一個就衝上前去與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的!”此刻早已酒意全無的段名貴說著又舉起手中的寶刀狠狠的向著剛才眾人表演二鬼摔跤的場地上狠狠砍去一刀。
“既然沒什麼事情了,那大夥就接著睡覺去吧,明天還要接著演出呢!”眼看剛才令人膽顫心驚的一幕已經悄然平息下去了,於是段金生就再次招呼大家早已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的眾人睡覺去了。
“睡吧睡吧,瞌睡死我了。”於是早已睡意十足的人們也就隨著段金生的招呼聲而哈欠連天的上床休息去了。大概是三五分鍾的時間吧,原本那些被眼前詭異情景所驚嚇的滿臉恐慌的眾人們也就鼾聲四起的進入到浮想聯翩的夢境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