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儒:“你們打了這一陣後,要迅速轉移!”
老憨:“剛剛向敵人開了沒幾炮,癮還沒過足,為什麼要立即轉移?”
大頭不理解地:“不是打得蠻好嗎?想起白天,小日本用炮火把我們炸得像龜孫子樣的就氣!”
成儒告訴他們:“炮是鬼子安放的,鬼子知道位置,很快就會摧毀這個陣地。”
39.日軍前沿營地(夜、外)
清太正在重新集結部隊。
大口徑火炮群在徐徐升起炮口……
40.鎮倭山小道(夜、外)
泥濘中,新編二十八師官兵們奮力推動、轉移著山炮。
一門山炮陷進了泥坑,成儒、山虎並肩推動著。
又一雙手加入他們中間——那是跟素貞一起趕來搶救傷員的線兒……
果然,剛剛把山炮轉移,大批炮彈就落在了剛才的陣地上。
爆炸聲中,一片火海……
41.日軍灘頭前沿指揮部(夜、內)
日軍參謀正展開一團圖紙:“這是德軍統帥部提供的杭州灣防線圖紙。”
手塚正三望著圖紙似乎更有信心地:“馬上弄清防線上的地堡、暗壕,明天一早發起總攻擊,全麵摧毀支那人防線!”
一參謀進來:“報告!731部隊為配合全麵進攻,已派來一支神秘的特種兵大隊。”
清太興奮地:“好,讓支那人也嚐嚐我們的厲害!”
手塚正三:“不過,目前美英法等‘九國集團’已經對我們在中國戰場使用化學武器提出遣責和抗議,所以一定要小心從事,嚴守秘密。”
此時,桌上電話響了……
參謀將電話遞給手塚正三:“將軍,教官鬆井找您……”
隻見手塚正三接過電話後不斷“哈依!”著……
手塚正三放下電話,整理了一下風紀扣,來到牆上掛著的進攻圖前:“大本營令我軍明日拂曉發起全麵進攻,所有特種部隊配合攻擊,天黑之前拿下鎮倭山,並控製山下的六號大橋,隻有掌握了大橋,我們才能長驅直入,直搗支那人首都——南京。”
在場日軍群情振奮、眾口一詞地狂呼:“南京!南京!”
手塚正三舉手示意,現場立刻安靜。他指著進攻圖:“支那軍隊在鐵橋兩側布有一〇五、一〇六兩個師的守軍,鏟平鎮倭山、擊潰固守在這裏的湘軍新編二十八師,就打開了奪取六號鐵橋的大門。問題的關鍵是這支無畏無懼的湘軍,是我大和民族的心頭之患、三百多年來的仇人,尤其是那把沾滿我大和勇士鮮血的彭公刀,是這些土著軍人的精神支柱。”
清太:“叔父,為什麼我堂堂大和武士,要懼怕與湘軍展開白刃近戰呢?劍道乃大日本帝國軍人的必修科目,何不用我神風突擊隊的劍道高手,以劍對刀,堂堂正正擊敗家族的宿敵。”
手塚正三:“好,找機會通報對方我的那位老同學,不要說我們大日本帝國用現代化的武器欺侮他們,就是傳統項目上也要征服他們湘軍,以雪三百多年前的恥辱,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42.鎮倭牌坊前(晨、外)
字幕:1937年11月6日 清晨
牌坊前,隊伍已列隊完畢。
在線兒率領下,號鼓隊正在吹起樹皮長號、擂響戰鼓……
陣地上一條橫幅格外顯眼:“湘西各族人民慰問家鄉子弟兵!”
隻見何老太爺在各位湘西名士、峒主的簇擁下正款款而至,慰勞新編二十八師的將士們。
何老太爺顫巍巍地:“弟兄們辛苦了!”
隊伍眾將士齊聲回答:“國家存亡,匹夫有責!”
此時,孫縣長也組織當地老百姓和商人,給部隊送來了勞軍物資。
山虎正接收著捐贈,當他一抬頭,看見——一個戴博士帽寬邊鏡的愛國商人正在交付一大批布鞋。
山虎似乎覺得眼熟,不知在哪兒見過此人,但一下又回憶不起來了。
碩大的橫幅,醒目地寫著:“慶祝首戰告捷!”“江浙人民與湘西軍民心連心!”
一片歡騰,黑旗軍、遊擊隊在線兒、素貞的帶領下跳起了湘西少數民族特有的慶功舞蹈——“毛古斯”。
觀看群眾與參戰人員喜氣盈麵,一邊看一邊議論:
“我看鬼子也不難打嘛!”
“他小日本也沒長兩個腦殼!”
“算桶卵呢!”大頭和不少湘軍弟兄都不免飄飄然了……
正在此時,畫外一聲:“師長到!”
現場頓時停止了歡慶,隻見沈家齊在成儒等人員陪同下,繃緊著臉走來……
值日官一聲:“全體集合……立定!”
在場官兵立刻組成了隊形。
沈家齊:“家鄉的父老鄉親,弟兄們,我們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從來也沒有屈服過任何外來強敵。首戰咱們撿了鬼子驕橫輕敵的便宜,接下來,隻怕就輪到咱們嚐嚐鬼子海陸空立體交叉火力的苦了。我命令,停止慶祝,所有官兵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嗚——”牛角號吹響。
43.嘉善正麵防線(日、外)
田野上,黑旗軍、遊擊隊們在挖壕溝。
傻彪把煙袋遞給儺師公:“昨天,鬼子衝在最前麵的那些像烏龜殼一樣的家夥,是個什麼東西?”
儺師公:“哦,你說的是一哄一哄衝在前麵的那些癩蛤蟆呀,聽獨立團兄弟們講,那是鬼子們的堂客。”
傻彪:“堂客?”
儺師公:“這種‘堂客’,厲害得很,一般槍子彈是打不爛它的。”
傻彪:“想我傻彪搞勁子足,沒有哪個堂客老子搞不定的。”
儺師公:“獨立團兄弟們講了,鬼子的‘堂客’,全身的鋼板就有尺把厚。”
傻彪:“那有啥法子把它搞翻彈呢?”
儺師公:“我想,無論是烏龜殼還是癩蛤蟆,都怕火燒,不是古戲裏有句唱道‘火燒烏龜肚裏痛’嗎?我想它一定怕火燒。”
傻彪眼珠子一轉動:“怕火?這就好辦了。”說罷對大家,“兄弟們,把田邊地角那些稻草都收攏來,填到壕溝裏去,再潑灑上火藥、煤油。”
於是,弟兄們一陣忙碌……
傻彪對身邊幾個人:“再去搞些大木樁來,釘在壕溝深處。”
一兄弟問:“釘木樁有什麼用呢?”
傻彪:“免得小日本的堂客發起騷來到處亂跑亂竄呀。”
防線這頭,成儒又與山虎、大頭爭執起來了:
成儒對山虎、大頭:“你們身為指揮官,掩體挖得太淺了,馬虎了事,你們這是清明節上墳燒些報紙——糊弄鬼呀!”
大頭不服氣:“打仗嘛,憑真刀真槍,鑽老鼠洞算什麼本事?”
成儒:“現在多挖一鋤頭,打仗時就會少流一滴血。師長有令,沒挖完掩體不準吃晚飯!”
“哼!隻曉得挖個溝,往裏頭躲。”山虎憋了一肚子火……
大頭:“有本事就莫躲起,跳出來搞兩手!”
44.嘉善正麵防線保安團防地(日、外)
“來來來,再來搞兩手……”可見保安團副官和幾個當官的正在打牌賭博。
畫外傳來急促地馬蹄聲,大家一抬頭看見彭成儒翻身下馬,急匆匆走進來對保安團副官:“你們團長呢?”
打牌的人趕緊起身立正。
副官:“報告參謀長,我們團長崴傷了腳,昨晚就進城療傷去了。”
成儒再一看——
陣地上保安團的官兵們更是無精打采地修築工事,馬虎了事——
“鬼子馬上就要大舉進攻了,還不快去做戰前的準備呀,丟了陣地,提頭來見!”成儒說罷躍上戰馬絕塵而去……
副官見他已走遠,發著牢騷:“鬼子的飛機大炮有那麼邪乎嗎?嚇唬誰呢?”
45.日軍前沿陣地(日、外)
字幕:1937年11月6日上午9時
黑壓壓的轟炸機群淩空。
海麵,大口徑艦炮漸漸升起——【影像資料】
手塚清太拔刀在指揮部隊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