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不是萬能的(1 / 3)

已是深夜,天海市的貧民區,一片靜謐。偶爾,從遠處的深街老巷中傳來一兩聲狗吠,卻是將夜,襯托的淋漓盡致。

一排民工,卷著鋪蓋躲在貧民區的拱橋下,凍得瑟瑟發抖——快要過年了,這幫還沒有拿到工錢的農民工,連3塊錢一碗的大桶麵都吃不起,又哪裏會有那份閑錢住旅館?

家中的妻兒老小,眼巴巴的盼著自己能用這一年掙來的血汗錢,帶些年貨回去呢。要求也不高,幾斤城裏人看不上眼的肥肉膘子,一副像樣點的對聯,足矣。

天是冷了些,可湊合著,也能對付幾夜。吃些苦沒關係,臨睡前,他們都默默的祈禱過了,雇傭他們的老板,千萬別帶著錢走人就行。

夜,又深了些,寒風陣陣。

他們基本都熟睡了,然而,有一人卻例外——寞七。

寞七倒不是不想睡,一年下來的身心的疲憊,仿佛一潮一潮的波浪,席卷著他脆弱的神經。

可是,風如此寒冷,要是在起風前沒睡,這一夜,怕是再也難以睡著了。

寞七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在黃呢子大衣裏摸索著,掏出了半包的長征煙,一塊多錢,對於作為民工的他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奢侈。

五年的打工生涯,將他的麵部雕琢的有棱有角,一身健壯的古銅色肌肉,若是夏季出了汗,光著膀子倒是能誘惑上不少的小女生。

“吧唧”,將煙點燃,寞七卻是沒舍得將手裏那揀來的舊打火機熄滅,小心翼翼用手護著火,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封婚約書——粉紅色的信紙,散發著淡淡的汗味兒,還有那微薄的體溫。它,來自打工時認識的一位富家女。

“如果我掙到大把大把的錢,就去向她求婚。”寞七嘟噥著,黑暗中,凍得有些哆嗦。

展開,是信裏那醉人的內容——

“首先為你要娶我感到萬分的遺憾,因為你即將開始非常折騰混亂的人生;其次為我要嫁給你這事感到萬分的幸運,因為我即將開始合法地折騰人的旅程;最後為我們倆要結婚感到萬分的坦然,因為我們倆都決定維持社和的河蟹,所以幹脆倆流氓在一起得了。

我想要的生活很簡單,有一張大大的床;有一個雙人浴缸;有一麵的落地窗;有露台和斜躺椅……好吧,為了顯示我的賢良淑德。我決定裏麵在放你喜歡的花,還有我們倆的狗。

我喜歡賴床,所以呢,你必須抽空沒事跟我賴著。

星期六的早上,陽光透過臥室白紗打到我們的大床上,你從後麵抱著我,然後倆個人靜靜地躺著。當然我覺得我極有可能突然跟你耍流氓,希望你假裝清純的時間隻有幾秒。

我去逛超市買排骨和蔬菜時,希望你已經把酸奶一舉捕獲扔到咱勝利的菜籃子裏。紅燒排骨,蒜蓉油麥菜……你要是乖,超級大廚的我就經常給你做。

當然了,你也知道我也是超級大懶蛋。所以呢,如果你瀟灑地做完一桌子飯菜時,我一定抱著撐死的決心把它們都給解決了。

作為一個好媳婦兒,我必須會乖乖地去洗碗。

但是如果你沒有工作要做,可不可以陪在旁邊聊天?不過我要提醒你,這樣做的結果是——有可能在廚房折騰一晚上隻洗了兩個碗。

吃完飯我們一起出去遛大虎,我們的狗還是叫大虎吧!大虎必須沉到咱倆誰都抱不了才行,然後想轍在公園裏給它找一搶手母狗,這樣咱倆就可以趁機到哪膩歪膩歪去。

沒人的地兒我要是一聲令下,你必須主動要求背著我溜達。如果你想嚐試一下被背著走的感覺,我也不介意。我覺得這也挺有意思,隻不過要是我腰斷了你必須負責給接上。

大冬天的倆人拉著手走實在是冷,你一定要毫不猶豫的說,不能拉著手走,太冷了。然後順勢把我手放你大衣兜裏,臭孩我肯定乖乖地一個超級大吻奉上。其實我最不愛走路,可是總想跟你就那麼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