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房間,夏夢縈反身用腳將門帶上,看著掙紮的張慧,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十分不放心道,“小點聲。”
張慧點了點頭,夏夢縈這才鬆了手,張慧舒了口氣,麵上的笑容滿滿,絲毫沒有因為夏夢縈這不禮貌的舉動生氣,她用手肘輕輕的撞了撞夏夢縈,“我是站在你一邊的。”
她走到床邊坐下,一臉盎然的趣味,“我沒你媽媽那麼傳統,你今年都二十了,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事情,這種事情很正常了,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夏夢縈一聽,再看方靜怡那樣,就知道她是誤會了,在男女的事情上,她的臉皮比誰都薄,最是經不住別人的調侃,臉紅的越發厲害,像火燒了似的,心裏更覺得羞惱。
“張姨,你可能是誤會了,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
夏夢縈走到床邊,有些著急的解釋道。
“那是怎樣?”張慧看著夏夢縈,有些好笑的問道。
夏夢縈愣了愣,有些被問住了,比起寧子謙嘴唇上的傷口來說,她刻意擋住卻還是被發現的吻痕明顯更加難解釋,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喝醉酒之後有咬人的習慣,但是她身上的草莓,算是怎麼回事嗎?總不能她喝醉了酒之後自己咬自己吧,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被咬的好不好?
夏夢縈第一次覺得皮膚太白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果稍稍黑一點,或者是小麥色的皮膚的話,這印記應該不至於會這樣明顯。
要說昨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更不要說是別人了。
“就隻是親了,別的什麼都沒有。”
夏夢縈拉過一旁的椅子,在床邊麵對著張慧坐下,也不知是因為著急還是擔心,臉上的熱度遲遲都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燙了。
張慧看著夏夢縈害羞惱火的模樣笑了笑,有擔憂也有欣慰,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住,就像是在水中投入一顆石子,那水紋越來越淡,她突然握住夏夢縈的手,頗有些感慨的歎了口氣,“夢夢都已經這麼大了啊,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
這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也是打心眼疼她的,她對她,比對自己的親侄子親侄女還要親,她雖然比她大一輩,但是過去兩人就像姐妹似的玩鬧,但是現在看著夢夢,她總是不自覺地想起靜怡姐的事情,就算是遇上開心的事情,笑過之後心裏也好像空落落的。
“張姨,說什麼嫁人呢,我今年才20。”
夏夢縈見張慧沒有繼續追問她和寧子謙昨晚的事情,有些奇怪,不過卻鬆了口氣,她要繼續盤問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可以領證了。”
“我才不要那麼早就結婚呢。”夏夢縈怒了努嘴,雖然之前她有想過,等畢業了,就把齊誌明帶回家給爸爸媽媽看看,然後把兩個人的事情定下來,但是現在,她和他已經不可能了,媽媽和爸爸又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連戀愛都有些害怕,更不要說結婚了。
“你這還早呢,我們那很多比你小的女孩都結婚當媽媽了。”
“怎麼可能?”夏夢縈咋舌,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怎麼不可能?農村的女孩,初中沒畢業就出去打工了,沒兩三年就結婚了,二十歲就算是晚婚了,夢夢,女人這一輩子啊,找一個愛自己的可靠男人著實不容易,我年輕那會,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覺得自己還年輕,沒遇上合適的就不嫁,很多因為自己太被動錯過了,等二十七八歲我想結婚的時候,又輪到別人挑我了,我也看不慣那些人,總覺得他們一個個比不上我之前錯過的那些男人,就這樣,一直單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