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來的正好啊,皇上和娘娘不知什麼時候不在寢室中的,老奴一直守在外麵,雖然打了一會兒瞌睡,但也沒有聽到裏麵有任何響動啊,這一早上的皇上和娘娘就怎麼不見了呢?”韓青有些慌亂無章的說著。
一張結合了卓靖柯的剛毅和夏語嫣的美豔的俊臉微微一沉,驀然想起某一日偶然聽到的父皇和母妃間的私語,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雙手攥緊了拳頭,皇太子卓翊軒立即大步流星的跨進寢室,眼角一掃之下,就看見窗邊軟榻上,擺著一封書信,而半開的窗子正告知他,父皇和母妃一定是從窗子出去的。他二人輕功皆好,能夠不露一絲聲息的越窗而出,就不怪隔了兩間的韓青沒能聽見聲響了。
實在是不怎麼甘願的上前撚起信封,猶豫了一下,終於在隨後進來的韓青鬆了一口氣的期盼下展開了信紙,剛勁有力如龍鳳飛舞的正是他父皇卓靖柯的筆跡:
翊軒吾兒:你母妃身處深宮,常鬱鬱寡歡,悶悶不樂!父恐她憂患得病,故帶她出外散心。吾兒已經成年,文韜武略皆承襲父母,因而孤今日禪位,吾兒登基大喜,父母定在外為吾兒慶賀!
寥寥數語交待了意圖,不就是自己貪圖和母妃輕鬆享樂,故而就將江山萬裏重擔丟給他了麼!他長這麼大,印象中母妃的身體一直安好,在張太醫的調養和父皇時時刻刻的照看下,連風寒什麼的小毛小病也沒見母妃得過,他居然就好意思拿母妃的身體做借口,有這樣的父皇,他卓翊軒悔之無用啊!
輕呲一聲,卓翊軒暗中咬牙,雖然自己是卓靖柯唯一的皇子,一生下來就被封為了太子,登基即位也是早晚的事,可正值壯年精力充沛的皇帝忽然禪位,也不怕他這個黃口小兒將這萬裏江山給玩完了呢!
可縱然他此時咬牙切齒又有何用,身為唯一儲君的皇太子隻有硬著頭皮登基,讓父皇榮升為太上皇了……
最近朝中無大事,皇帝表哥又美人在懷,全然忘記找他和展翔把酒言歡敘友情,輕蔑的輕呲皇上的重色輕友,可又不能耐他如何。
深秋的天漸冷,落葉也時不時的迎風飄落,提醒著人們寒冷的冬天即將來臨。
待在府中實在無趣,齊雁飛披了一件披風,繞過母親青萼長公主也就是恒王妃的眼線,偷偷的溜了出去。
其實,你說在自家府邸想進想出不是很自由的事麼,偏偏最近他想自由的進出都不可能。
緣由還得從不日前他的父親收到的一封書信開始說起。
話說那****齊雁飛在外麵閑晃了半日,日落西山前悠哉悠哉的哼著小調返回府中,腳還沒踏進自己所居的乘風院,經常被自己丟在家中的貼身小廝虎子就屁顛屁顛的迎上前來,一臉諂媚的笑,笑得他頭皮發麻,不知這小子是不是終於忍不住一直被自己甩了而正耍著啥陰謀詭計。滿是提防的看著他,可人家就一句:“王爺正在書房等您呢!”
確定虎子不敢拿威猛嚴肅的老爹糊弄人,齊雁飛雖覺得他的笑容實在詭異,但還是不敢有半點的遲緩,趕緊去他爹的書房報道。
書房裏,母親也在,正與一向嚴肅的父親說笑,連他常日裏不見笑臉的手裏拿著一封信的父親亦是麵部線條柔和,直覺讓他覺得不會有好事。
果不其然,恒王妃青萼長公主一開口,令齊雁飛就有想要立即逃跑的念頭,可在父親緊盯的視線下,隻能乖乖的站在原地,隻敢口中咕噥:“爹,您自己也說了,這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他們一家又是下落不明的,這忽然莫名的就寄了一封信來,真實性有待商榷,萬一是有人見咱們王府有地位又有財富,想要訛詐咱們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