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不還是算了吧,她爹爹可是城主大人,若是有意對我們出手,那豈不是…”剩下的話,徐招娣不敢說完,她怕司徒婉兒因此記恨上這位姐姐,畢竟今日之事,也是由她而起。
“方才你也聽見了,她們讓你去刷糞桶,你難不成還真願意任她們擺布?!”薑瓷月的反問,讓徐招娣神情一滯,眼中帶淚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兒才敢說道:“我是怕姐姐被我連累…”
“無妨。”薑瓷月扭頭看向那位司徒婉兒,嫣然一笑,這姑娘倒是長了一副嬌容,就是可惜了,品行不行:“翠萍,讓她去把院子裏所有的糞桶刷了,若是天黑之前,刷不幹淨,那就給本宮逐出宮去!”
“本宮?!”聽到她自稱自己本宮,司徒婉兒不怒反笑:“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做這皇宮的娘娘了吧,據我所知,皇上登基以來,一共就封了兩位妃子,一位便是身份尊貴的貴妃娘娘,長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還有一位,自是民間傳言裏的醜妃悅嬪醜陋娘娘,這二位怎麼看,都與你搭不上關係。”
“是嗎?”薑瓷月冷笑一聲後,這才讓翠萍掏出了自己的貼身宮牌,擺在眾人麵前。
方才還得意洋洋的司徒婉兒,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真的是皇上的妃子。
而且還是傳聞裏那位醜陋無比的悅嬪,著實驚呆了她:“你,你怎麼可能是悅嬪娘娘…”
“本宮為何不能是悅嬪娘娘?”薑瓷月說著,便已經用手抬起了她那張如花似玉的嬌容:“你說本宮醜,敢問本宮這張臉與你比起來,到底誰更醜?!”
就算傳言裏這位悅嬪奇醜無比,又是宮女出身,可如今人家就站在自己麵前,她身為秀女,就算是家世再多顯赫,那也是惹不起的。
如今被她托著下巴,司徒婉兒心裏更慌了,生怕她會對自己的臉做些什麼,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更不敢再囂張半點:“娘娘息怒,方才是臣女狗眼看人低,還請娘娘恕罪,這醜的自然是民女。”
“算你識相。”薑瓷月這才鬆了手,不過那雙陰冷的眸子,可是半點也沒打算放過她:“既然如此,那就去把那些糞桶都刷了吧,本宮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刷幹淨,你什麼時候留下,若是天黑之前,刷不幹淨,那就滾出宮去。”
“…臣女遵命…!”事已至此,司徒婉兒豈敢說一個不字。
人家可是皇上的妃嬪,要想讓她滾出去,也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徐招娣見司徒婉兒如此就妥協了,臉上更為震驚,她自是沒有想到,站在自己麵前,被自己喊做姐姐之人,竟然會是皇上的悅嬪娘娘。
“民女給悅嬪娘娘請安。”
隨著徐招娣的請安,原本站在司徒婉兒身後的大夥,這時也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臣女給悅嬪娘娘請安。”
薑瓷月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杏眸半怒道:“今日之事全當是給你們的教訓,日後誰若是再敢在此無事生非,覺得看著高人一等,那就別怪本宮告到皇上跟前去,讓皇上定奪。”
“民女謹遵娘娘教誨。”各位秀女都一一應道。
除了被罰的司徒婉兒,她站在原地看向薑瓷月的眼中,滿是不甘,可又不敢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