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想怎樣?”徐長久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頹然的說道。
“徐村長,首先你要搞清楚,並非我想怎樣。”
“我馬上到醫院去看望你叔叔,由村裏負責醫藥費,同時會做出相應的經濟補償,這樣總可以了吧。”
“徐大村長,你好像不太情願,別太勉強呦!”夏飛嘴角掛著詭異的笑意,眉毛一挑,用玩味的語氣說道。
“不勉強,不勉強!”徐長久邊說邊用手下意識的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你不勉強是吧,可我勉強,想這樣就息事寧人?打完了人就賠償點兒醫藥費算了?你的算盤打得很精嘛,反正最後也是村裏出錢,你們再巧立名目轉嫁到村民身上,這點小把戲就想蒙混過關,告訴你,我-不-同-意!”夏飛從沙發上站起,一瞬間身上的氣勢排山倒海般地向對方壓了過去。
“那,那你到底想怎樣?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受夏飛的氣勢所迫,徐長久徹底的軟了下來,語無倫次的說道,語氣裏透著哀求的意味。
“把參與打人的人給我交出來,怎麼對我叔叔的我要怎麼還回來,這幫垃圾,欺負別人的時候就要有被別人欺負的覺悟。”
你……,姓夏的,你不要得寸進尺、欺人太甚,到時弄得大家都不好過。”徐長久沒想到夏飛的要求竟是如此,眼裏閃過一絲陰狠,一改剛才的懦弱,一臉猙獰的說道。
“威脅我?可惜呀,徐大村長,我姓夏的不吃你這套,怎麼?已經想好怎麼報複我了?是不是準備從我的家人下手啊?”說完這些,夏飛一臉的輕蔑,凜然的盯著對方,目光森冷。
“徐村長,外邊的馬主任帶來好多人,你不準備請他們進來?”夏飛嘴角上翹,突然間又冒出這麼一句。
“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帶人攻擊村政府,侮辱謾罵工作人員,目無法紀,已經嚴重擾亂了社會治安,我真應該將你移交司法機關處理,不過念在你還是個不懂事的學生,咱們又是鄉裏鄉親的,這次就算了,隻要你把手裏的磁帶交出來我就全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徐長久不知道夏飛是如何得知馬全一定會帶人來的,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擔心有把柄握在對方手裏了,暴力手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個敢紮刺兒的村民不是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想到這些不由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脯,拿出了軟硬兼施的手段來,“媽的,等我拿回磁帶看你還敢不敢囂張,這姓夏的一家人都欠揍。”
夏飛對徐長久的前後態度變化盡收眼底,表情裏透著一股冷意對丁玉三人說道:“丁玉,一共九個人,等一下讓我看看你們暗器練得怎麼樣,別下重手!”
“好嘞!媽的,早就想找幾個活靶子練練了。”丁玉接到了夏飛的命令,心裏一喜,痛快的答應著。
門開了,馬全領著自己的一幫手下,魚貫而入,眾人進來後立刻把夏飛幾人圍在了中間,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囂張到了極點。
“老大,真的是九個,太神了!”常闖對這種場麵根本沒有反應,相反卻對夏飛的耳力佩服不已,自從學了夏飛傳授的武功,這些小人物他早已經不放在眼裏。
“徐村長,馬主任,這就是你們的執法隊伍吧,勢力不小啊,打算怎麼處置我們哪?”夏飛目泛神光,先一一在幾人的臉上掃過,而那幾個聯防隊員哪裏能受得住夏飛如此強的氣勢,不由得低下頭去,剛進來時的囂張氣焰頃刻間消失不見,一個個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
夏飛見這九個人懾於自己的氣勢,已經不複剛進門時的囂張,才將鎖定在幾人身上的目光收回,好整以暇的坐回到了沙發上,完全拿這幾個家夥當成了空氣。
徐長久心裏的驚訝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馬全帶來的人恰恰正好是九個,而進門後一直是耀武揚威的幾個人被夏飛就那麼掃了一眼居然就蔫了下去,這一切該怎麼解釋,也太神奇了吧?但現在情況再明顯不過了,如果真讓這姓夏的小子把證據交上去,那他就麻煩了,雖說自己是鄉黨委書記的嫡係,這些年在那位書記身上也沒少砸錢,但真到了關鍵時刻就怕他來個丟卒保車,對自己棄之不顧,即使保住了自己這個肥缺,怕是也要拿出大筆的錢去平事兒。看這姓夏的不依不饒的樣子,想通過談判解決已經沒有可能,所以他沒有別的選擇,騎虎難下之下隻好用他慣用的暴力手段了。想通了這些,徐長久也不再猶豫,先是怨毒的看了夏飛一眼,隨即又給馬全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