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戶。”王衛國作為一市的父母官來說對這個數字自然是耳熟能詳。
“全年的各項稅費加起來每個家庭平均攤到多少?”
“一千三百元左右。”王衛國想都沒想即給出了答案。
“好,以三年的時間來計算,第一年每個家庭降低兩百元,第二年三百元,第三年五百元,這樣下來三年是一千元,五十萬戶就是五個億對吧?”夏飛臉上始終笑吟吟的。
“對,這沒錯。”
夏飛正了正神色,坐直了身子,看了王衛國一眼,道:“根據我原來的投資計劃,原定的年產值是二十個億,上繳利稅三個億,拋開擴大生產提高產值的各項增長不算,這三年下來是多少,如果政府將對飛浪實業征收的稅額再提高百分之三十呢?”
對於這樣幾個簡單的數字王衛國自然能算清,他隻是有些難以接受這一觀點罷了。一個外來投資企業,不想方設法和政府講條件,爭取優惠政策,反而主動要求提高征稅額度,有這樣的人麼?
答案當然是有,因為這個人就坐在自己麵前,而且這個人絕不是精神病發作在信口胡謅,偏偏他正好有這個實力。
“小飛,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一點,我知道這裏麵有我個人的原因,但我還是要代替全市幾百萬百姓謝謝你!”王衛國眼神裏寫滿了真誠,珍而重之地說道。
“伯父,我不否認這裏麵有您個人的成分在裏麵,那也是因為你的為人讓我敬佩,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夏飛說完頓了一下,笑了笑道:“伯父,是不是覺得小子我有點傻啊?”
“哈哈,常言道‘無奸不商’,如果單從商人的角度來看,你小子傻透氣了。但是伯父清楚你的為人,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所以……,總之伯父不知用什麼語言形容才好,你,你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另類,絕對的另類,怪才一個。”
兩人又聊了幾句,王衛國最後說道:“小飛,關於減輕農民負擔的政策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和建議沒有?”
夏飛聞言一撇嘴,道:“伯父,具體的計劃製定及如何實施還須你們政府來研究,這玩意兒我可不擅長,咱一不是政策研究室主任,二不是人大代表,不能瞎指揮啊。”
“你小子,少在那兒謙虛,你這是和伯父我藏拙,不說是吧?也行,等到具體研究時我就召開電話會議,到時你不參加都不行!”王衛國見夏飛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分明是故意裝糊塗,遂笑罵道。
辭別了王衛國,夏飛直接驅車來到了飛浪保安公司,即SH市南郊的民兵及預備役訓練基地。
剛一從車裏下來,已經接到通知的王猛、孫哲及孔令華三人立刻迎上前來。“老大,我們是早也盼晚也盼,終於把你盼回來了。”王猛一臉的怨婦表情上來給夏飛來了個熊抱。
多日不見,夏飛對這幾位兄弟亦是煞為想念,分別與幾人抱了一下,並無太多的客套,互相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小飛,來檢閱一下隊伍吧?”孔令華看了場上正在訓練的眾人一眼,又回過頭來看著夏飛說道。
夏飛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相信你們能做得很好,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要交代給你們,走,到辦公室談。”夏飛從進門後就已經注意到了訓練場上眾人的訓練情況,不得不說孔令華還是很有水平的,這三百多人已經有點兒精英的樣子了,當然這裏麵還有另一層原因,自己當初選擇組建保安公司並將退伍兵作為首選對象,就是看重了這些人的出身,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都能吃苦,對自己提供的這個機會會格外珍惜,訓練起來自然是加倍刻苦。
在辦公室坐定,夏飛看了三人一眼道:“長話短說,公司即將正式開業,典禮的時間定在後天,這次的保安工作我準備交給咱們飛浪保安公司來做,明早你們即帶人出發。”
見夏飛一臉鄭重之色,王猛亦認真了起來,道:“放心吧老大,咱們的人一定能完成這項任務。”
“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是一次很好的練兵機會,一定要安排好。”夏飛的這番安排是早已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自己目前的仇家不少,這些人難保不在開業當天來搗亂,尤其是那天會有很多大人物到場,這安保工作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自然馬虎不得,盡管會有公安係統的人來維持秩序,但不得不說的是,夏飛對他們的能力很是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