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大?這麼多?”柏雁行接過夏飛遞過來的紅色小袋兒,待倒出來看清楚後,頓時嘴巴大張著,雙眼隱隱泛著綠光,竟是一刻也不舍得離開。
“不就是幾顆破鑽石麼?還一驚一乍的,至於麼?要不要,不要就算了!”夏飛撇了撇嘴,作勢欲收回柏雁行手裏的東西。
“破鑽石?老大,這種顏色最白的級別,純淨而沒有其他雜色,絕對是D級的精品,每一顆重量至少十克拉,嘿嘿,謝謝老大啦,我保證用它去俘獲一個溫柔、美麗、善良、多才多藝、孝敬父母、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會生養的女子的芳心,你就瞧好吧。”已經到手的東西哪容再收回去,柏雁行倏然間將手收回,速度端的是快捷無比,並順手塞進了懷裏,腦海裏暗自盤算著兩顆鑽石的實際價值,最後得出的數字再次讓見多識廣的他感到大吃一驚。
“如果你真地想找一個這樣的女子,怕是你這輩子隻能形單影隻孑然一身了。太過於完美了反倒是一種缺憾,所以,你千萬別把標準定得太高。”夏飛坐回了椅子上,順手抽出根兒煙來叼在嘴裏,柏雁行立馬上前如同魔術一般變出個ZIPPO的打火機來,‘叮’的一聲幫夏飛點著。
“老大,這是關於張鬆的所有資料,從他出生的檔案記錄到幾歲開始不尿床幾歲開始夢遺甚至第一次性經曆帶沒帶安全套,再到現在的所有記錄,全都在上麵。”宋大偉手裏拿著一摞資料,放在夏飛的麵前,嘴裏絮絮叨叨地說道。
夏飛點了點頭接了過來,認真地翻看著,柏雁行則把宋大偉叫到一邊,拿出了夏飛給的鑽石,兩人繼續在那兒一驚一乍地感歎著,樣子像足了兩個乞丐忽然撿到了一大釘足夠後半生揮霍的元寶一般。
“大偉,張鬆參與國際走私、販毒製毒,這些罪名足夠他死一百次了,為什麼國安局三年的時間都沒有動他?”夏飛將資料放回了桌上,把已經燃盡的煙擰熄在煙缸裏,抬起頭看著滿臉喜悅,正在那兒竊竊私語的兩人問道。
“老大,這是上麵的意思,具體我也不太懂。”宋大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上麵的用意。
夏飛皺眉思索了半晌,隨即換上了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道:“我想我已經明白上麵的意思,放水養魚罷了,張鬆盡管有多項犯罪記錄,但他還是有些正行的生意的,比如他的一些實體,他的那些廠房和加工設備生產線,盡管他頂著一個外商的身份,可這些東西在他東窗事發後一樣也帶不走,還不是變成了國家的財產?嗯,的確高明!不過三年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些?”夏飛講到最後又喃喃地自問著。
“老大的意思是擔心養虎為患吧?其實我們的人一直在監控著張鬆的一舉一動,不過你的分析應該是正確的,唉,上麵的事情哪是我們能理解的,按我的想法,早把張鬆這廝丟江裏喂王八了,僅毒品這一項,他就害了無數的家庭家破人亡,這樣的人還存在世間,太沒天理了。”宋大偉讚同地點了點頭,末了又恨恨地說道。
夏飛這一判斷並非無的放矢,同樣是根據後世的經驗得來,記得進入二十一世紀,國外的一些知名企業紛紛來華投資,成立了很多投資企業,而政府在此方麵給予了很多優惠政策,對此國人有頗多的不解甚至是怨言,認為這是一種變相的國有資產流失,實際上國家的目的同樣基於此點,說白了就是放水養魚,既能解決就業,又能提高稅收,不管怎樣,最後對方的廠房和相關生產線還能搬走是咋的,還不是要乖乖留在中國?
“嗯,應該是已經到了收官的階段,這樣,大偉你和廖主任彙報一下,就說我要開始動他了,別因為我的行動打亂了你們的整個行動計劃。”
東京市郊,櫻木堂總部,依舊是上次那個房間,麵紗上繡著血紅的罌粟花的老婦人,用一雙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眼神盯著對麵用白紗蒙麵的一名女子,“雪姬,渡邊君去支那執行任務,到現在已經與我們徹底失去了聯絡二十四個小時,如果我的料定無誤,他應該已遭不測,而我們在支那的產業也同時受到了中國政府的查封,這一切與一個叫夏飛的脫不了幹係。雪姬,你是我櫻木堂培養的秘密武器,接下來我準備派你出手,如果再不能解決掉目標,你,也不用回來了,自殺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