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的鄉親們看到林夕映出手如此闊綽,忍不住一陣唏噓。
“公子請留步。”撫琴放女子站起身來,叫住剛轉身的林夕映。
“姑娘有何事?”林夕映很有禮貌,對著她拱手道。
傅羽夏走下台來,拿起林夕映剛放下的銀子遞還給他“公子,羽夏的琴聲不值這麼多錢。”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有些紅腫,看得住來不久之前還哭過。
“姑娘方才不是說要為你父親治病麼?若是這些銀子能救一條人命,有豈會不值之理?”林夕映有將銀子推了回去。
兩人重複這退讓的動作多時,此處也隻剩下他們這幫人了。江小晚終究是忍不下去了,走上前道“二位何必要推來讓去?這位公子是決心要給姑娘銀子的,而姑娘現在正急需銀子,又何必要爭一時的麵子呢?你要覺得這銀子太多,就用多的部分給我們六人找個住處吧!如此一來姑娘你也不用覺得有何不妥了。”
“這……”傅羽夏抬眼打量了一下江小晚,可她還是猶豫不決。
“好了,別囉嗦了,你要覺得他是你恩人,就趕緊給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吧!”岑筱錦也不耐煩了,她手裏還拽著銀子沒給呢!看到傅羽夏和林夕映退讓銀子的情景,她隻好默默將手縮了回來。她打心底裏不喜歡這種囉囉嗦嗦的女人,沈若薇除外。
“那羽夏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傅羽夏欠身道“若幾位不嫌棄就到舍下歇息吧,雖說不能與小鎮好的客棧相比,卻也不必一般的客棧差。”
“也好,那就請姑娘帶路吧!”大夥兒都累壞了,誰還會管條件好不好,隻想找個能躺的地方好好歇歇而已。
“就說她是缺錢又愛麵子的人吧!還要做出那副虛偽的樣子。”岑筱錦撇撇嘴不屑一顧,很不幸的是根本沒和她站在同一戰線上。江小晚和林夕映還有蘇傾晨緊跟著傅羽夏走了,剩下的兩個人在後麵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岑筱錦見此情景,怒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我老早就發現你們不對勁了,沈若薇你為何一直粘著蘇傾暮?”
至今為止,岑筱錦仍沒發現沈若薇和蘇傾暮走的很近。
“我哪有?你別瞎說,我們快走吧!”沈若薇趕緊放開蘇傾暮的手朝前走去。
被沈若薇鬆開,蘇傾暮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以前真沒發現這女人這麼麻煩。他隻是想去跟剛才彈琴的美麗女子大哥招呼,可沈若薇死也不讓他去,拉著他的手臂一直不肯鬆開。
重獲自由的蘇傾暮,笑嘻嘻的衝到最前麵去,攔住前麵帶路的傅羽夏,鞠躬道“在下蘇傾暮,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蘇公子有禮,小女子姓傅,名羽夏。”說話間傅羽夏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
她不喜歡姓蘇的人麼?江小晚在心中問道。她觀察傅羽夏也好一會兒,她是一個知書達理之人,聽到別人名字後眉頭不展,實在有些不應該。
“那我就直接叫你羽夏咯?”隻顧著看人家美貌的蘇傾暮,自然不會看到江小晚看到的那些。
傅羽夏笑著朝蘇傾暮點點頭,表示她同意這個稱呼。隨後便將頭轉向林夕映“還未請教公子大名?”顯然,她對林夕映比對蘇傾暮有興趣多了。
“在下林夕映。”他到也直接,一點忌諱也沒有。
“可是當今丞相?”傅羽夏眼中瞬間放出亮光,激動得一把抓住了林夕映的胳膊。隨即又慌忙鬆開,低頭道歉“羽夏太冒失了,請林丞相贖罪。”
估計林夕映也沒想到,在這小地方竟然有人知道朝廷中的事情。現在他是悔不該當初啊,要是沒說出自己的名字,現在也就不必這麼尷尬了。害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姑娘,你的仰慕之情可以回家之後慢慢表達。”江小晚依舊冷冷的開口。
“啊?對不起,羽夏該死,再走幾步,前麵就到了。”江小晚的話太過直接,弄得傅羽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下她再沒膽量和林夕映搭話了,姑娘家就是臉皮子薄。
接著一轉彎,傅羽夏便停下來對他們說道“這邊是寒舍了,今晚就委屈各位了。”
在她推門的時候,對麵跑過來一位灰衣服的大嬸,她神情很緊張,看到江小晚一群人後,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了兩眼。最後朝站在門前的傅羽夏說道“羽夏啊,你總算是回來了,你爹又昏過去了,我剛讓大牛被他去找李郎中了,你趕緊過去瞧瞧吧!”那大嬸說得很誇張,邊說還邊拍著大腿,那動作就能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