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偏僻,也清靜了不少,所以江小晚也跟著放輕了腳步。
“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啊?這什麼破地方?房子這裏爛。”蘇傾暮邊走邊抱怨連連。明明同樣是用腳在走路,憑什麼他一會被石頭絆到,一會被路邊的雜物掛到衣服?
“你說話小聲點,等會兒讓他們聽見就麻煩了。”江小晚回頭狠狠的瞪著蘇傾暮。
兩個家丁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一定有問題。江小晚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想,沈若薇有可能就關在這裏的某一處。但猜想始終是猜想,還沒有經過證實的事情,她也不會亂說。
繼續跟著兩家丁,他們走到一處廢舊了宅子前停了下來。那宅子大概都荒廢幾十年了,大門上的漆都斑駁脫落得所剩無幾了。其中一個家丁拿兩張黑布,然後分一張給另一個。兩人將臉蒙了起來,才將大門推開走了進去。
江小晚和蘇傾暮對視了一眼後,攝手攝腳的向裏麵移動。
到門口是,蘇傾暮的衣裳又被大門上的木屑給掛住了。江小晚都走出去了好遠,可他怎麼也解不開,又不幹出聲叫江小晚。
江小晚感覺身後沒人了,回頭才看到蘇傾暮兩手抓著衣服下擺,來回的扯著。她默默歎息一聲,走過去,抓著蘇傾暮的衣角往上一拿,衣服和木屑立馬就分開了。明明是被掛在上麵的,蘇傾暮這頭豬非要用蠻力去拉!
“你給我小心點。”江小晚表情凶狠,將聲音放得低低的威脅道。
正在這時,從屋裏傳出一個摔東西的聲音。
江小晚和蘇傾暮立即圍了上去,蹲在窗下麵,從破了洞來的窗戶看進去。裏麵一片狼藉,有些摔碎的桌子椅子,塵埃堆積如山。房間最上方靠牆處,放著一些稻草。
而此時,那兩個家丁正站在稻草堆邊上。從江小晚他們這個角度看進去,隻能看到兩個家丁的背影。但是從摔在地上的食盒來看,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的。而且他們現在正和那人爭執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急了大爺我一刀捅了你。”一個家丁故意將自己的聲音變得很粗說出來,隨著便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是阿福?”一個很輕的女聲怯怯的問道。
窗外的江小晚和蘇傾暮再次對視一眼,眼中都驚訝於喜悅。剛才說話的人不是沈若薇還有誰?難怪兩家丁要蒙麵進來,原來是怕被沈若薇認出來。可即便他們將自己的聲音變了調,沈若薇還是認出人來了。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來這裏?趕緊放了我,不然等我出去,有你們好受的。”知道是自家的家丁後,沈若薇說話就多了幾分威嚴,還帶有命令的意味。
“哼,既然被你認出來,我們也沒什麼好掩飾的。”說著,兩家丁便扯下臉上的黑布,一臉凶狠的表情。
“阿安?阿福?你們,為什麼要將我抓到這裏來,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沈若薇雙後被綁在背後,雙腳要被固定在一起,站都站不起來。看到兩人拿著刀子慢慢向她逼近,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本來夫人早就讓我們動手,但是念在你長這麼漂亮的份上,我們才會讓你多活了幾個時辰。但是誰讓你耳朵那麼靈?竟然將我們認了出來,抱歉了小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阿福說著向阿來是一個眼色,示意他抓住胡亂掙紮的沈若薇。
而此時,窗外的江小晚不知從何處找來兩根拳頭粗的木棍,她第一根給蘇傾暮,在他麵前一聲瞎比劃。意思就是進去阻止裏麵的人上海沈若薇。這回蘇傾暮出乎意料的反應敏捷。拿著棍子就學著江小晚的樣子,輕手輕腳摸進屋去。
兩家丁的注意力全放在沈若薇身上,他們這是第一次殺人,難免心裏有些虛。但是一想到夫人答應他們的條件,心中便湧起倍增。可這沒經驗,怎麼也速度不起來。阿福舉著刀子,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一旁的阿安都看不下去了,搶過刀子來準備自己動手。
阿來的膽子顯然比阿福大的多,奪過刀子來,毫不猶豫的就往沈若薇肚子上插去。
沈若薇嚇得連忙閉上眼睛,連喊救命都忘記了。
緊接著兩聲悶哼,阿福和阿安相續倒下去。江小晚扔掉棍子,給沈若薇鬆綁。蘇傾暮則站在一邊,看著傷痕累累沈若薇發愣。
感覺自己身上的繩子在慢慢鬆開,沈若薇才將眼睛睜開。看到眼前的蘇傾暮,也不顧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沒解開,站起來就往蘇傾暮懷裏撲去。猶豫腳上的繩子還綁著,才一起步就往前倒去。
好在蘇傾暮反應夠快,一把將她摟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