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晨走了,可江小晚反倒沒了睡意。方才不是明明很困的麼?為什麼現在卻不想睡了?
她可以很準確的找出答案,睡不著是因為蘇傾晨的話。
在乎蘇傾暮有什麼大不了了?她本來就很在乎啊。兩人從小到大都形影不離,就算是殺父仇人,擱在一起這麼久也不會對其見死不救的吧!
可是為何她的思緒就要跟著這個問題一直繞啊繞呢?很簡單的事情,不能想得太複雜。不能再想了,她要休息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江小晚感覺自己過得有些,每天就呆在屋子指導蘇傾暮下棋。
因為傷口一開始沒上藥就直接綁了白布,後來上了藥也相對好的慢一些。以至於她到現在都還綁著白布,如果不是蘇傾暮懷疑那老郎中的話,她腦袋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
“師傅,該你下了。”江小晚一手拿在棋子,在棋盤上空舉了半天也不見落子,蘇傾暮真怕累壞了她,這才好心提醒道。
“不要叫我師傅!”手中的棋子‘啪’的一聲拍在棋盤上麵。
蘇傾暮又是一笑,沒有說話,低頭去研究江小晚方才走的那步棋。
江小晚一看到他的笑就感覺心裏難受,總覺得蘇傾晨這笑容裏有什麼歧義。
她沒下一步,蘇傾暮就要低頭研究半天,在這空擋裏,她便皺這眉頭,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蘇傾晨的話成功打亂了她的思緒,亂到她自己都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整理。隻知道心裏很煩。
“算了算了,今天就到這裏。我出去走走,你自己研究吧!”江小晚放下手中的棋子,推門離去。
蘇傾暮對著她的背影輕輕歎氣。再將目光放回棋盤上,這盤棋真是慘不忍睹啊。他每一步都下那麼慢,就是希望江小晚能低頭看看棋盤上的情況。她今天這水平,估計連他大哥都比不上了。
江小晚走在大街上,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頓時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心情不好?那就去做一件會讓自己心情變好的事情吧!江小晚在心中對自己這樣說道。
一連串的叫賣聲在街上沸騰著,江小晚看了看周圍,朝著賣桂花糖的大嬸走了過去。
“大嬸,把這些都給我包起來罷!”江小晚指了指大嬸麵前的桂花糖,意思是讓她全部都包起來。
大嬸露初驚訝的眼光,一邊打量著她,一邊將桂花糖包好。
在大嬸手裏放了幾錠碎銀子,轉身要走時,被大嬸叫住“小姑娘啊,你給的太多了,我的桂花糖值不了這麼多。”
江小晚回頭,笑著對大嬸說道“大嬸拿著吧,回去給孩子填寫衣服也好啊。”
“謝謝,謝謝這位姑娘。”那大嬸一邊道謝一邊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動作之利落,生怕江小晚會反悔似的。
她笑了笑了沒在意,繼續往前走。
穿過鬧市,來到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上。三三兩兩的走過幾個人,比起正街上麵的那些人來,這裏的人穿著就顯得破爛了些。這地方江小晚記不得來過多少次了,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有來這裏的習慣。
隻是依稀記得,在這裏她能看到最真誠的笑容,最善良的人心。
這是一條很破爛的街道,仿佛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帝都裏。即便它真真實實的存在著,也慢慢被人遺忘。直到無人會記起,這裏還有一群人他們在艱苦的過著每一天。
“小晚姐!小晚姐!”清冷的街道上,突然變得熱鬧起來。叫江小晚的聲音此起彼伏,街頭出立即出現十多個穿著破爛的孩子。他們快樂的向江小晚飛奔而來,不一會她便被一群小孩兒圍了起來。
“恩,乖,來全部站好,讓小晚姐好好看看。”江小晚一直陪著這群孩子成長,他們中最大不過才十一歲。
聽到江小晚的話,孩子們都笑著開始排隊,一個挨一個,臉上笑得想初春的花朵。
等他們排好後,江小晚那說背在身後的桂花糖“看小晚姐給你們帶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