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要是想用我的套路和蘇老爺的套路過過招。”以前和蘇傾暮下棋,他都隻會自己的招式,江小晚一直都沒機會領教。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特別想試試。
“好吧,不過我隻是會,但是不精。”蘇傾暮也是隻是偶爾在一旁看到過,沒有認真學過。
江小晚嘴角上揚,“會就夠了。”
房內燭光搖曳,轉眼間,一隻新的蠟燭已經燒去了大半。棋盤上也擺滿了棋子,黑白相間,密密麻麻。
在下這盤棋的過程中,蘇傾暮每根神經都緊繃著,而江小晚卻下得輕鬆狹隘。本來也隻是想讓兩種棋術套路在一個棋盤上相遇一下,並不是非要分出個輸贏才算完事兒。
所以,江小晚從一開局就拿捏好尺度,盡力不讓蘇傾暮死得太早。
“不行,這樣下著有什麼意思啊?你都讓我無數次了。”蘇傾暮賭氣般的將手中剩下的棋子塞進了罐子裏。
江小晚直接無視掉蘇傾暮,正好她也不想下了。但她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右手裏抓了幾顆棋子,左手上拿了一顆,來回轉著玩兒。看著棋盤,皺著眉頭,思考片刻後,左手中的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用大拇指摩擦著下巴,江小晚的目光還在棋盤上,嘴裏卻幽幽道出一句,“你輸了。”
“不是早就輸了麼?都說我不精通爹的套路,下得我難受死了。”平日裏跟江小晚對弈,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輸的這麼徹徹底底的。
“你仔細看看這盤棋,有沒感覺奇怪的地方。”不理會蘇傾暮的情緒,江小晚隻管提出自己的疑問來。跟蘇傾暮也不是第一次下棋了,她並不在意輸贏。
“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說著看向棋盤上,心裏那個難受啊。這盤棋真是慘不忍睹,蘇傾暮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下的了。嘴角一抽,蘇傾暮捶著胸口,艱難開口,“我的棋譽啊,就這麼毀了,以後還讓我怎麼活啊?”
“你給我認真點。”江小晚好想把手中的棋子都朝他臉上招呼過去。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江小晚還是決定先忍下來。知道蘇傾暮現在也沒心情看出棋盤上有端倪。她隻好放下手中的棋子,伸出手指,指向棋盤上的一顆白棋,“從這裏開始,黑子就被白子處處鉗製,盡管我讓出了一步,你的黑子也仍舊是死路一條。”
聽到江小晚這麼一說,蘇傾暮才認真看起棋盤上的棋子來,半晌後,蘇傾暮臉色一變,抬頭看向江小晚,問道“怎麼會這樣?”他現在冷靜下來一看,才發現白子似乎就是專門克製黑子。而且快很準,不留一點餘地。
江小晚攤開兩手,表示她也不明白。
“你的下法似乎是專門用來克製我爹的那種下法的,你什麼時候研究的?有教給蘇傾晨麼?”蘇傾暮不明白,既然有這種方法,她還那麼擔心做什麼?
“我也是剛才才發現的,以前又沒和蘇老爺對弈過。”江小晚還是皺著眉,心裏總感覺這事兒有蹊蹺。如果不是過分了蘇老爺的下法,怎麼會想出這麼完美的克製方法來?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蘇傾晨贏定了。”蘇傾暮說完開始收拾棋盤。一般下完後,他們就會立即收起來,因為他的房間裏是不允許出現和棋有關的東西的。
“問題不在這裏好不好?你仔細想想,為什麼我的棋會克製住蘇老爺的棋?”江小晚記得,她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下棋了。而教她下棋的是她爹,和蘇老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又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方法來?這件事不僅僅是巧合那麼簡單了,完全可以用蹊蹺來形容。
“你說是你爹教你下棋的?難道你爹和我爹有仇?”不然怎麼會想出這麼絕的方法來?
江小晚向蘇傾暮投出鄙視的目光,“你覺得可能嗎?”
蘇傾暮搖搖頭,“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