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妖孽,往哪裏跑?”羅夏國玉|峰上,一個著素衣的年輕和尚腳步如飛,追逐著前麵疾如閃電的一男子。
“和尚,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咄咄逼人?”前頭的灰衣男子回頭,對和尚說道。
“哼,妖就妖,就該誅。”年輕和尚麵色冷,卻襯著那張俊美的麵容越發風華無雙。他說著,佛珠脫手而出,擊中那男子後背。
“啊——”男子尖叫一聲,倏地從半空落下。墜地後化成一隻地鼠,一動不動。
年輕和尚走到地鼠麵前,目光微冷。雙手一抬,掌心聚光,驟然往鼠身上一擊。那地鼠便化成了一股清煙。
“阿彌陀佛——”年輕和尚道了一句佛,然後大步離去。
……
“徒兒,你又殺生了?”年輕和尚回到寺廟裏先去見了師父一禪大師,卻聽到一禪大師歎息。
“師父,那地鼠精心性狡詐,多次化形到人界,欺騙女子,實該當誅。”塵空朝師父行禮後,便回道。
一禪看著徒弟一臉正氣,忍不住搖頭歎息:
“徒兒,你五歲隨為師回寺裏。十五年辛勤修行,為何就看不透事情皆有兩麵呢。無論妖、還是人,都有良善之分,你現在如此偏頗,早晚會後悔的。”
“弟子讓師父擔心了。”年輕和尚愧疚道,但是心裏卻不認同。
一禪看穿他的心思,隻是語重心常地說:
“徒兒,為師替你取名塵空。就是希望你能夠忘卻前程,好好修行,造福百姓。而不是深陷過去,讓你的心魔越來越大。”
“師父,徒兒無法忘記過去。”塵空一想到那記憶裏血腥的一幕,就滿眼痛苦。如果能夠忘記呢,他的父母就在麵前被那豬妖如此殘酷地害死。
“唉——”一禪又是一聲歎息,“你不要再留在寺裏了。”
“師父?”塵空倏地抬起頭,師父是要趕自己出寺嗎?
“出去走走吧。”一禪朝著塵空擺了擺手,“多去看看外麵世界,感受萬物,等哪天你悟出,走出心魔,你就回來。”
“師父……”
……
羅夏國,洛陽。
洛陽,雖不為帝都。但卻繁華似錦,毫不輸帝都。在洛陽,有一家人人皆知的客棧,漫水客棧。
漫水客棧之所以聞名,完全是因為客棧的老板娘。那個風情萬種、妖嬈、嫵媚的女人白阿嫵。關於白阿嫵的傳言數不盡,最多的則是,她的如幕之賓如繁星落葉,數之不盡。
男人們對白阿嫵是涎饞三尺,恨不得日日拜倒她的石榴裙下,與她顛|鸞倒|鳳。女人則是對她恨得牙癢癢,暗裏稱呼她為不要臉的妓|子。
然而,被眾人議論的主角白阿嫵還是我行我素,絲毫不為這些傳言所動。該調|戲麵嫩少年,她就照樣調|戲;該賣|弄|風|情,就照樣賣|弄|風|情。這日,她剛戲弄完一個住進客棧的清秀少年,直到對方麵紅耳赤,她才放過他。
“哎,這些少年都一個樣兒,真沒意思。”看到對方害羞地逃跑,白阿嫵撇了撇唇說。
白紫陌和白玉笛聽這話,暗裏翻了翻白眼。既然無趣,還每日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