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一聽有人來了,他好象知道馬道人不好惹似的,臉色一邊,搖身一變,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不見了,朱不戒看在眼裏,駭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這下確認剛才那個“黑人”一定是個妖精,弄不好就是一個蛇妖,幸好師父及時出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裏,朱不戒下出了一身冷汗。
馬道人來到房子正麵,看到朱不戒站在那裏發呆,臉上的表情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於是就走過去說道:“不戒,你站著做什麼?你剛才跟什麼人說話?”
朱不戒神智清醒過來,就把剛才遇到的黑人和他們之間的對話一五一十說給了師父聽,馬道人一聽,皺起了眉頭,然後斷言說道:“不好,有妖精!”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脫口叫道:“你哥哥呢?快跟我去找他。”
那麼朱不可不戒跑到哪裏去了呢?
原來,朱不可不戒在村子的東部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找到,就在他特別失望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黃色的身影在眼前閃了一下,然後躲到一間房子後麵就不見了,朱不可不戒一下子來了精神,撒腿就追了過去。
房子後麵一個人都沒有,朱不可不戒撲了個空,有點不死心,他四處看著,終於被他發現了蛛絲馬跡。在地麵上,有一小灘新鮮的血跡,顯然是剛落不久的,而且血跡點點滴滴一直向東延伸,朱不可不戒順著血跡一路跟了過去,穿過了幾間民房,然後出了村子。
朱不可不戒站在村子外邊,一下子想起了師父說的話,他猶豫了片刻,但是強烈的好奇和突然的發現驅使著他繼續跟著血跡慢慢向東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血跡突然不見了,眼前出現了一個廢棄的土屋。朱不可不戒小心翼翼地繞到了土屋的後麵,突然,他嚇了一跳,隻見一個“金甲武士”坐在地上,背倚著土牆,在那裏用一塊布包紮傷口。他的手臂受傷了,殷紅一片,地上的血跡顯然就是從他的手臂上流出來的。他的旁邊還有一把金劍插在地上。
看到朱不可不戒,“金甲武士”也嚇了一跳,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金劍,指著朱不可不戒喝道:“你是什麼人?一路跟著我做什麼?”
朱不可不戒心有點緊張,趕緊擺擺手說:“別緊張,我不是壞人,不會害你的。”
“金甲武士”喝道:“少廢話,快說實話,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朱不可不戒說道:“我是外鄉人,路過此地,本來想今晚在村子裏住一晚,然後明天一早繼續趕路,沒想到村子裏一個人都沒有,我是順著血跡找到這裏來的,沒有惡意。”
“金甲武士”重新上下打量著朱不可不戒,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而且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於是就相信了他的話,臉上的敵意也減了幾分,他把金劍重新插在地上,繼續包紮傷口,然後又有些不放心地問:“就你一個人?”
朱不可不戒老實地回答:“我跟師父,還有弟弟,他們可能正在找我。”
“金甲武士”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你師父是什麼人?”
朱不可不戒留了個心眼,答道:“我師父是個道士。”
“金甲武士”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朱不可不戒說道:“你受傷了,需要幫忙嗎?”
“金甲武士”說道:“不用,多謝,你趕緊離開這裏,有個妖精正在追我,我打不過他,如果他追來了我可救不了你,你快走吧。”
朱不可不戒一聽有妖精,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來了精神,他有些興奮地說:“這裏有妖精嗎?是什麼妖?他長什麼樣子?”
“金甲武士”瞪了朱不可不戒一眼,斥道:“你這個孩子,人不大膽子倒不小,你小小年紀哪裏知道妖精的厲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趕緊找你的師父逃命去吧。”
朱不可不戒覺得“金甲武士”不是惡類,這才壯著膽子上下打量著他。他身材修長,長臂長腿,最奇怪的是他的膚色。他的臉上和手上的皮膚是金色的,就連嘴唇也是金色的,就像塗了一層金粉一樣;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黃金鎧甲,在陽光下金光閃閃,顯得英俊威武。
他的眼睛有點嚇人,居然是綠色的,而且發出綠幽幽的光,讓人覺得身體發冷。
朱不可不戒壯著膽子問道:“你是什麼人?不會也是妖精吧?”
“金甲武士”喝道:“小子,不要信口胡說,我不是什麼妖精,我是仙,姓金名寅。”
朱不可不戒剛要說話,突然,隻見金寅臉色一變,從地上站了起來,拔起地上的金劍,嘴上喝道:“不好,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