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馬王鎮的街道上,昔日這裏燈火輝煌,熱鬧繁華,如今行人稀少,顯得冷冷清清,兩邊的店鋪最少有大半都店門緊閉。
據一家包子鋪的夥計說,都是最近雞冠山鬧蛇妖的事情影響了這裏的生意,說著,嘴上還罵罵咧咧。
孫猢裝著好奇,隨意問著蛇妖的事情,那個夥計倒也膽大,把他知道的通通全都說了出來。
出於感謝,孫猢買了幾個包子,又問了鐵匠鋪的位置,然後就離開了包子鋪。
這家鐵匠鋪名叫“王記精鐵”,老板姓王,是個四十多歲的魁梧漢子,據他自己說,他的鐵匠鋪是這個鎮子裏唯一的一家鐵匠鋪,而且做工講究,價錢公道。
孫猢看著眼前的長短兵器,由於長槍太顯眼,孫猢就挑選了一把精鋼寶劍,作防身之用。這把劍雖然普通,手藝確實不錯,用料和做工毫無挑剔之處,孫猢很滿意。
孫猢見天色已晚,就偷偷溜回客棧,見沒什麼異常動靜,又偷偷進了自己的房間。小雲雀看到孫猢終於回來了,興奮異常,抖擻著羽毛,歡愉地張著嘴。
孫猢走近小雲雀,用手撫mo著它的羽毛,小聲說道:“小雲雀,想我了吧?”
小雲雀用它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摩挲著孫猢的手掌,很親昵的樣子。
孫猢用水濕了布巾,擦了把臉,然後就上chuang歇息。小雲雀振翅飛了起來,落在孫猢的胸口,然後乖巧地伏著一動不動,這一人一鳥就這樣漸漸進入了夢鄉。
還好,這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日上午,青衣女子一個人在鎮子上逛街,她買了一支好看的絹花,戴在頭上,愈發顯得俊俏。當她路過一家絲衣店時,又相中了幾件絲綢衣裳,不知為什麼,她好像偏愛青色,所買的幾件衣物都是清一色的蛋青色。
青衣女子一邊在逛街,一邊在東張西望,好象在找什麼人。她逛了大半晌之後,想起跟中年道士在雞冠山還有個約會,於是就返回了客棧。誰知剛一進客棧,就見掌櫃的衝她擺手叫道:“女客官,您回來的正好,有人在我這裏給您留了一封筆訊。”
青衣女子奇怪問道:“是給我的?”
掌櫃的點點頭,肯定地說:“正是,不會錯的。”
青衣女子接過筆訊,隨口問道:“掌櫃的怎麼就確定這封信是給我的?”
掌櫃的笑道:“那個人說了你的模樣,分毫不差,不是您還是哪個?”
青衣女子感到奇怪,打開筆訊,隻見上麵寫著六個蠅頭小字“雞冠山土地廟”。
青衣女子想了一下,問道:“送信的人長什麼模樣?”
掌櫃的想了一下,用手比量著答道:“這個人個子高高的,臉色發黃,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全是黃色的。”
青衣女子一聽掌櫃的描述,臉色微變,沉思半晌,然後突然開口說道:“掌櫃的,馬上退房,我有要事。”
掌櫃的雖然心裏老大不情願,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容,滿口應承。
青衣女子回房收拾妥當自己的東西,然後下樓付了房錢飯費,又問了雞冠山的方向,然後急匆匆地離開了客棧。
雞冠山果然名不虛傳,遠遠看去,山峰之處還真像一隻雄雞的冠子,惟妙惟肖。
山路蜿蜒曲折,一路上滿眼都是荒涼,不見一個人影。
青衣女子背著包裹,手持寶劍,一路上了半山腰。抬頭一看,前麵不遠處果然有一座破廟,近處一看,破廟更加破舊不堪,四周也是倍顯荒涼。
廟門大開著,由於年久失修,有一扇廟門已經壞的不成樣子,斜倒在那裏。廟門上方門楣處,有一塊牌匾,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似的,牌匾上寫著三個斑駁的大字“土地廟”。
青衣女子站在破廟門口,四處看了看,不見人影,於是衝裏麵高聲叫道:“有人嗎?”
等了半晌,卻無人應答,於是又叫了一聲。
突然,周圍刮起一陣奇怪的旋風,呼呼作響,風中夾帶著一股腥氣,不是什麼好來頭。
青衣女子毫無懼色,高聲喝道:“還不快快現身!”
她的話音剛落,隻見從風中飄出一股黃煙,黃煙飄到青衣女子的身前漸漸成團,最後變成了一個高瘦的黃衣漢子。他不僅一身黃衣,臉上也是焦黃的,好像生病了一樣,他的皮膚居然全是黃色的;他的眼睛有些可怕,陰冷、森人。
看到這個黃衣漢子,青衣女子雖說早有準備,還是有些吃驚,喝道:“果然是你!”
黃衣漢子看看四下無人,然後雙手一抱拳,恭敬行禮說道:“屬下參見二奶奶!”
青衣女子麵若冰霜,冷冷地說:“我不是吩咐過了麼?以後任何人不許稱呼我二奶奶,難道你忘記了麼?”
黃衣漢子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裏有些緊張,看樣子對青衣女子心存畏懼。
突然,青衣女子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黃芒,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