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孫猢隻覺得嘴上一涼,心中一驚,睜眼一看,卻見小青的臉正對著自己,她的嘴唇正吻在自己的嘴唇上。孫猢大吃一驚,本能地向後一躲,卻被小青一把摟住了脖子,動彈不得,就聽小青在耳邊喝道:“閉上眼睛,不要動,難道你反悔了麼?不想救我的性命麼?”
孫猢一呆,隻好又閉上了眼睛,心裏卻想:“怎麼會有這種療傷之法?真是聞所未聞。”隻覺得小青冰冷的嘴唇又吻住了他的嘴唇。
不知為什麼,孫猢覺得小青的嘴唇異常的冰冷,幾乎就像冰一樣,他覺得全身好像在冰窖一般,從頭到腳都冷了。
突然,孫猢覺得自己的小腹中生出一股滾燙的熱流,慢慢自下而上,一直到了嘴裏。說來也怪,這股在嘴裏的熱流與小青口中吐出來的冰冷之氣相交之後,孫猢隻覺得全身一震,接著是暖洋洋的感覺,如沐春風,全身舒適無比。
孫猢感覺小青在吐氣之後,又拚命地在吸氣,好象要把自己體內的這股熱流全都吸進肚中一樣,自己不僅不難受,反而覺得很愉悅很舒適。
更神奇的是,小青受傷的地方居然在冒著陣陣白煙,不大功夫,也不流血了,好像全好了,當然,這些神奇的變化,孫猢並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青放開了孫猢,各自羞紅了臉,都不敢看對方。孫猢長這麼大,頭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甚至有點不敢相信。
再看小青,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精神飽滿,臉色也紅潤起來,粉裏帶紅,異常嬌豔。孫猢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紅著臉問道:“傷、傷口全好了麼?”
小青也紅著臉說:“你轉過去,不許偷看。”
孫猢趕緊轉過身去,卻在回味剛才的銷魂一刻。身後傳來一陣瑟瑟衣帶聲,孫猢知道小青在查看自己的傷口。
小青看過傷口之後,點點頭,非常滿意,傷口不僅愈合了,而且光滑如初,幾乎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你說神奇不神奇?
小青穿好了衣服,輕聲說道:“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孫猢轉過身來,卻不敢看小青的眼睛,小青看他這副樣子,撲哧一笑,說道:“你是個男人,怎麼還象個大姑娘一樣害羞呀?”
孫猢隻覺得全身都不自在,就聽小青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孫猢點點頭,這才敢抬起頭來,認真地聽小青講。
小青當然不會告訴孫猢自己是一個蛇精,她隻是說她從小遇到過一個法術高強度的人,教給了她這個方法。她說自己是純陰之體,而孫猢是童子身,也是純陽之體,他體內的純陽之氣和她的純陰之氣交融之後,陰陽相濟,形成了一股能量,她的秘法就是運用這種能量達到止血療傷的目的,沒想到效果如此神奇。
小青所說的前半部分有所隱瞞,後半部分卻句句屬實,她也是不得以而這麼做。
孫猢聽了似懂非懂,但是小青的傷口愈合了卻是真的,不由他不相信,他心中暗暗稱奇,沒想到會有這麼奇怪的療傷法子。
小青說完之後,見孫猢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話,而自己卻有些隱瞞,心中就有些過意不去。
突然,孫猢開口問道:“小青姑娘,你也是為蛇妖的事而上雞冠山的吧?”
小青一聽孫猢提到了蛇妖,心中一跳,在想著如何回答。就聽孫猢又問道:“我上山時,看到了蛇妖的屍體,不知是你還是那個道士大叔除掉的。”
小青硬著頭皮說:“是那個道士殺死的。”
孫猢奇怪問道:“這麼說那個道士大叔是個好人,他究竟是什麼人呢?你們之間有何怨仇?”
小青隻好撒謊說中年道士認錯了人,把她當作了一個仇家,純屬誤會,她隻知道中年道士自稱青羊子。
孫猢抱打不平道:“這個青羊子真是豈有此理,不問青紅皂白就置人於死地,太過分了。”
小青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好了,別提他了,咱們說些高興的事。”
孫猢點點頭。
小青說道:“孫大哥,我們下山去吧,找家客棧住下,我想洗個澡。”
小青的話剛一出口,就有些後悔,她紅著臉瞪了一眼孫猢,孫猢也是心中一跳,不敢看小青,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昨夜在小青房中的那誘人的一幕。小青本來想張口問孫猢是如何進入她的房間的,可又難以啟齒,就沒有問出來。
兩個人結伴下了山,一路上有說有笑,又回到了馬王鎮。由於擔心青羊子繼續生事,兩個人沒有回到龍雲客棧,在鎮子西麵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下了,一人一間房,各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