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被嚇得要暈了過去,一股刺骨的寒風直衝太陽穴,愣是把我的意識給疼醒,眼睛使勁的眨了一下,尖銳的刺痛直接讓我流下來了眼淚。
我猛地甩了一下頭,把眼睛狠狠的閉上又睜開,在看前麵,白色的牆壁上哪裏還有什麼血色的字,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做夢。
就像那天在我的辦公室一樣,原本的牆壁變成了一睹鏡子,隻是那天的事情我知道是另一個祝安好的做的,他並不想傷害我。
但今天的事情,是林月如做的,林月如她就藏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好像我稍不留神,就被她被給勾走。
“念兒,沒事了,那個髒東西走了!”二姨擔憂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了起來,我機械的轉過腦袋,雙眼空洞的望著二姨,好一會才張開嘴巴,幹澀的道:“二姨,林月如來找我了,她要殺我!”
“沒事了,沒事了,隻要有二姨在,誰都殺不了你!”二姨心疼的把我抱在懷裏,柔聲的安慰著。
許是二姨懷裏的溫度漸漸的讓我安靜了下來,然後逼迫自己不去想林月如,可是昏迷過去的刺痛感依然在,那個清冷而又悠遠甚至還帶著些許嘲諷的聲音,就像是烙鐵一樣刻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僵硬的身體才漸漸的有了溫度,二姨扶著我躺了下來,給我蓋了被子,然後自己下地,去裏屋拿了很大的一張黃紙出來,上麵用毛筆密密麻麻的寫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字,然後貼在窗戶還有屋門上。
做好這一切,二姨又在地上撒了糯米,把白酒含在嘴裏噴了一地,然後才上了坑,她把窗簾拉上鑽進了被窩裏。
我和二姨是麵對麵的躺著,我望著二姨那張已經有了皺紋的臉,心裏說不出的滋味,身體突然打個機靈,整個身體都隨之一顫。
“念兒,怎麼了,不舒服?”二姨看著被子抖了起來,立馬掀開被子就要坐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拉上了二姨的手:“沒事,二姨,我就是冷不丁的打了個機靈!二姨,我們聊聊吧!”
二姨皺著眉頭深深的看著我,渾濁的眼睛裏是我看不懂的情緒,我看著二姨的眼睛,顫抖了一下,二姨的眼睛裏好像還有一個人一樣,他在透過二姨的眼睛打量我!
我以為是我眼睛出了問題,揉了揉,然後又睜開,的確,二姨的眼睛裏的確有一雙眼睛,一雙我從未見過的清澈的猶如天山瑤池一般純淨的眼睛。
突然發現一雙眼睛,我心裏一陣涼意,生怕自己稍稍一個動作或者一句話驚動了二姨,驚嚇了二姨眼睛裏的那雙眼睛。
我逼迫自己保持冷靜,不著痕跡的看著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特別的好看,不但清澈而且還圓潤狹長,眼睫毛似乎很長很長,隻是特別平靜,都不曾眨動一下。
饒是我見過那麼多人的眼睛,那麼多的屍體,我都判斷不出來那雙眼睛到底是男人的眼睛還是女人的眼睛。
“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