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沒膽量,心想要是君無邪在就好,他本來就是鬼,有他陪著,別的鬼應該不敢找我的麻煩。
可是君無邪出去半天了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還回不回來,一邊猶豫著一邊穿著衣服,期間王平又打了電話催促著我趕緊過去。
無奈,我隻能過去。
我不知道王梓璿一個人晚上敢不敢住,所以就敲了她的門:“梓璿,睡了嗎?”
“沒有呢,怎麼了,小念!”梓璿把門從裏麵打開,臉上已經沒了下午那會的喪氣,整個人精神好了很多。
“我剛接到電話,殯儀館這會有個屍體要火化,我得過去一趟,晚上把大門給我留著,把你這屋的門鎖好!”
“這麼晚去殯儀館?”提到殯儀館三個字,梓璿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我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我也沒辦法,領導吩咐不去也得去!你自己把門鎖好,我先走了!”
“嗯,那你路上小心一點,這會肯定沒公交了,你叫個出租車過去,要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
和王梓璿打了招呼,我就穿著羽絨服朝著門口走去,門一打開,刺骨的寒風嗖嗖的往脖子灌著,凍得我脖子都要縮了起來。
在屋裏把圍巾口罩都戴好,我才出了門,結果一出大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在門口停著。
妖孽般的君無邪穿著黑色的西服雙腿疊放在一起,雙臂環抱,不知從哪整來一個黑色的墨鏡戴著,慵懶邪肆的倚靠在車門上,唇角始終都是一成不變邪肆的笑容。
有些慌亂的心好像瞬間踏實了一樣,我看著戴著墨鏡的君無邪覺得無語又好笑。
“爺,還帥嗎?”等我往近走了幾步,君無邪妖孽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故作認真的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點頭如搗蒜:“帥,簡直帥的天上地下沒有,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人大晚上開車還戴墨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人腦子有問題呢!”
“你在說我?”君無邪眸底閃爍著寒冷的光束。
就算真說我也不敢承認啊,畢竟今天晚上還要靠他撐腰呢:“沒有沒有,我在說你帥呢!麻煩送我去一趟殯儀館!”
“女人,我隻不過是順路,正好去那裏處理一點事情!”君無邪特傲嬌的瞥了我一眼,繞了過去,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我有些好笑的抿嘴輕笑了一聲,拉開後麵的車門坐了進去。
人都已經坐在車子裏了,我才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尤其是車廂,不知道是君無邪的氣場太大,還是今天太冷,反正坐在車子裏,我就感覺像蹲在冰箱裏。
沒一會的功夫,我的牙齒都開始打架!
“知道你坐的是什麼車嗎?”君無邪陰沉著俊臉,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路況,嘴角始終都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一開口說話,我的心就哆嗦了兩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快速的把車子打量了一番,除了冷意我並沒有察覺到其他的不對勁。
“四個輪子的車唄!”我敷衍的回了一句。
坐在前麵的君無邪譏誚的笑了一聲,他微微抬頭看著內後視鏡:“你坐的車是紙做的!就是活人燒給死人的那種車!”
“君無邪,大晚上的不要和我講這種冷笑話,太冷!”
他的話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雙臂不自覺的抱緊了,眼睛還不時的朝著窗外看去。
“嗬嗬……”君無邪低聲笑了兩聲,便不再說話。
可能是因為受了君無邪的影響,我坐在後麵怎麼都覺得不舒服,好像這車子真的是紙做的一樣,隨時都可能會翻車,而且還有冷風不停的從四個角落朝著車子裏麵灌著。
我吊著心祈禱著能快速到殯儀館,好在我租住的房子距離殯儀館沒多少遠,而且晚上人也少,君無邪開的也快,不過十幾分鍾,車子就已經停在了殯儀館的門口。
白天的殯儀館本來就陰氣森森,這會晚上,雖然頭頂上月亮茭白無瑕,但是灑在殯儀館裏,平添了幾分陰森。
靠路邊的辦公樓隻有一樓值班室的房間亮著,其他的地方黑漆漆一片,院子裏好像有人在說話,時大時小的,聽的不太真切。
我有點害怕一個人進去,哀求的小眼神朝著麵無表情的君無邪飄了過去:“你……陪我進去可以嗎?”
“下車!”
我的話音還沒落地,君無邪森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胳膊上就是一痛,直接被君無邪從後門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