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大亮,我吃力的睜開眼睛,然後又閉了閉,覺得那股眩暈感減輕了一些,才睜開眼睛。
眼睛轉了一圈,我才看清楚周圍的情景,這裏是我的臥室。
我心裏正有些納悶呢,耳邊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微微側了側腦袋,就對上了祝安好溫潤的眸子,他骨節分明的手握上了我放在被窩裏冰涼的手,站了起來擰著眉頭看我。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他的聲音一下子淩厲了起來,眼神都犀利了許多。
我被他質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眨著眼睛迷茫的看著他,他把我的手從被窩裏拿了出來,望著我的手指,我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
心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更多的是溫暖和感動,如果祝安好是人不是鬼,他一定是一個隻屬於我一個人的獨立空調。
“昨天晚上看見髒東西了,我看你們每次都要我的手指頭對付那些髒東西,所以我就……”說著,我把我的手指頭抬起來在祝安好的眼前晃了兩下。
祝安緊皺的眉頭鬆了鬆,撩著眼皮子,大手把我的手指一握,冰涼的手指在我已經幹涸了血漬的傷口處緩慢的滑動了一圈,我咬破的手指頭竟然好了。
“我給你的戒指是擺設嗎?”他把我的手指放了下來,重新放到被窩裏,冷聲嗬斥著我,一張俊臉拉的就跟驢臉一樣一樣的長。
我心裏還好奇祝安好有什麼特意功能呢,也知道祝安好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會這麼生氣,嘿嘿了兩聲,雙手撐在床上,緩慢的坐了起來。
祝安好看我起來,拿了枕頭墊在我的身後,又把被子給我往上拉了拉。
“我給你的戒指封存著一部分鬼氣,下次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你就咬破右手食指,滴三滴血在上麵,髒東西就近不了你的身,也不能對你造成傷害!”
“為什麼是三滴血?”我問他,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好像是二姨帶我回馬家溝之後,我就成了三滴血的代言人。
祝安好似乎被我問住,眼底閃過一抹迷茫,最後垂下眼簾衝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欣喜的叫了起來:“君無邪,君無邪給我說過讓我抽空回一趟馬家溝,說不定他知道!”
“是嗎?”祝安好的漆黑的眼睛的一瞬間也有了光彩。
我重重的點頭:“我臉上的胎記君無邪都知道,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隻要我再回一趟馬家溝,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關於你記憶的事情!”
“嗯,等你回馬家溝的時候,提前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看著祝安好俊美無私的臉頰,心跳突然快了兩下,心裏似乎異樣的悸動了起來。
小女人般看著祝安好,蚊子一般軟糯糯問著他:“我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念如初,你是我祝安好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祝安好的人!”
祝安好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伸手掰著我的肩膀,眼神犀利的對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字咬著要牙齒後槽堅定的說著。
眼底隱隱約約的還翻滾著一層層的怒氣,突然強硬的態度,好像是在說給我聽,可我更感覺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一樣。
我被祝安好有些嚇到,身體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第一次看著祝安好,我張著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能是我的沉默讓祝安好意識到他情緒的波動,他伸手把我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聲音低沉的道:“念念,你是我祝安好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
“哦……”我聲音淡淡的回應著他,被他抱著有些不自在。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別扭個什麼勁,不過也沒把祝安好推開,由著他抱著。
等他抱夠了自己放開我,我才覺得舒服了很多,不著痕跡的把身體朝著窗邊挪了挪,假意咳嗽了一聲,切換了話題:“你什麼時候來的?對了,你見到我的舍友了嗎?”
“她沒事,和你一樣暈了過去!”祝安好淡淡的說著,起身給我倒了杯溫水,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塑料袋放在手裏:“他一消失我就出現了,想著你早晨沒吃東西,就從路邊給你帶了早點,還有溫度,趁熱吃了!”
我把袋子打開,裏麵是小籠包,還有油條雞蛋,還有一杯豆漿,第一次有男人給我買早點,心裏沒感覺是假的,我拿了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含糊的道:“祝安好,謝謝你!”
“念念,以後不許在和我客氣,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倒是你,有空要跟著老道多學一點對付鬼怪的辦法,他在晚上出現,我在白天出現,白天我還能護著你,晚上我就不能護著你了,髒東西一般都是晚上出現,再沒有人幫助你的情況下,一定要學會自救!”